这几句看似毫无关联的话串联起来,一股奇异的电流涌遍全身,真相的碎片拼凑在一起,拼图的答案呼之欲出。

或许还有这样一种可能——

我停下脚步,愣了几秒之后松开德拉科的手转身朝校长室跑去。

“柏妮丝!你去哪?”

“我落了点东西,去取一下!”

我头也不回地喊道然后继续奔跑。

一直以来,无论是麻瓜还是巫师,人类总是被惯性思维所困扰。它往往给予人经验却又妨碍人采用新的方法去思考。

当我们看到斯内普的尸体,下意识就会认为死去的是过去的斯内普。那么来自未来时间段的斯内普也自然会随之不复存在。

如果死去的人并不是被哈利赶跑、还没来得及去见神秘人的斯内普,而是被福克斯眼泪所救、伤口尚未愈合的斯内普呢?

我听见自己砰砰的心跳。

急促的呼吸声在寂静的走廊里被放大了数百倍。

我绕过拐角,爬上缺了扶手的楼梯,气喘吁吁地跑回到石兽跟前。

“邓布利多。”

然后飞也似的登上像自动扶梯一样缓慢上升的螺旋形石梯。到了顶上推开门冲进了办公室。

脚步声惊醒了不少画像。他们好奇地睁开眼看着我这个闯入者议论纷纷。

然而我管不了那么多。

屋里没有开灯,我将魔杖咬在嘴里照亮,双手在宽大的办公桌上胡乱摸索。终于找到了那枚硬币造型的门钥匙。

“邓布利多教授!”我走到画像前,拼命压抑心中的激动,抬手轻轻敲了敲画框。

“什么事?我亲爱的孩子。”他睁开了眼。

我将手里的门钥匙举到他眼前。

“房子的保密人是斯内普吗?”

邓布利多沉吟片刻缓缓点了下头。

“谢谢你教授。我想我知道了。”

我握紧了手中的硬币,来回摩擦。

终于,那种熟悉的、钩子在肚脐眼后面猛地向前一钩的感觉如约而至。

我双脚离地飞了起来。眼前的画面扭成一团,什么也看不清,但我却感到莫名的安心。

很快我降落在那座熟悉的木屋前。破天荒地,里面透着橘黄色温暖的光。窗边坐着一个人。模糊的轮廓被屋内柔和的灯光映在窗户上。

我有一瞬间的恍惚,想都没想就跑到门口敲响了门。

屋内那人听到动静似乎迟疑了一下。伴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那人起身朝门口走来。

他的脚步声很沉稳,不疾不徐,又似乎很疲惫,心事重重。在寂静的夜里无比清晰。

我屏住呼吸,不由得颤抖起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却突然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