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子里都在谈,如果没有她,德拉科现在的处境不会和我们有任何区别。更不可能像现在这么风光。是卡尔成就了他。但他马上就要娶别的家族的姑娘了。你看,成年人的爱情就是这么脆弱。爱情——见鬼的爱情——”

“不要拿她当作你们嫉妒的借口。”我正准备对她进行一番思想教育(就像对扎比尼说的那样),突然顿住。

“你听谁说他们要结婚的?”

“据说今晚会有惊喜。或许宣布订婚也不一定。”潘西满不在乎地耸耸肩,“不过没有也没关系。你瞧瞧他们那架势,离两大家族联姻还远吗?”

她接着说,又把话题转了回来。

“我只是单纯的为她感到不值罢了。你也是,她们也是。”潘西抬眼看向德拉科身旁的两位,“你们都踩在卡尔的尸骨上。你们真讨厌。”

“不过你更讨厌。因为……”

我终于忍无可忍拿起一块抹茶蛋糕堵上了她的嘴。

“扎比尼!”我抬头搜寻扎比尼的身影,压低声音。拖着缠在我身上的潘西艰难地朝他移了过去。

扎比尼看到潘西这副失态的模样,不满地抿起嘴,面色阴沉。但还是伸手把她接了过去。

“管好你的未婚妻。扎比尼先生。”

我扔下这句话就走回到大厅的一隅。

落地窗边的角落是个好地方。站在这里可以纵览全厅的景象:西装革履的男士带着浓妆艳抹的女伴。大家互相寒暄攀谈,觥筹交错间,人人的脸上都挂着虚伪的笑容。

从某种程度上讲,潘西说的没错。这是一场商业性质的宴会。

到场的都是纯血家族的人。目的无非就两个。

一是拉拢人脉,为自己所用。又或者为自己的子女寻找一个合适的伴侣。当然了,于纯血家族所崇尚的利益至上理论而言,第二点存疑。

我看着形形色色的人急吼吼地凑到德拉科身边,发表着自己独道的见解,挑起自以为有趣的话题,竭力吸引他的注意力。

这种感觉好像在看一场滑稽戏。而我从始至终都站在角落里,做一个安静的旁观者。

如果我真的能做到置身事外就好了。

我轻轻叹了口气。

我的目光一直不由自主地跟随着德拉科,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嘴里的点心也如同嚼蜡。

这场宴会无聊也糟糕透了。

我放弃了在家里和母亲过生日的机会来到这里,本想和自己久未谋面的男朋友好好过一个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