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出了资阳城,也不辨方向,随意选了一条官道拼命赶路,方才跑出不远,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却见月色下一骑人马紧随身后,正是那夺命剑南宫伤,徐凤暗啐一声催马不停狂奔,约莫跑出十数里远近,忽听得前方不远传来阵阵哗哗的流水声面前一条河流阻住去路,徐凤心中暗苦,骑马沿着河岸向北疾行,一口气跑了一炷香功夫,陡见前方不远矗立着一座破庙,破庙里面火光忽明忽暗显是有人在破庙歇脚。
徐凤望了一眼并未理会,拍马疾驰而过,忽听得身后马蹄声越来越近,徐凤心中焦急却又无可奈何,心想莫非此地便是我葬身之处了,师父的仇又有谁来报,罢了罢了,死了也好,九泉之下也可以陪陪师父他老人家,正如此想,徐凤陡觉脊背生寒心下立时生出警觉,伏在马背躲过剑招,却听得一声嘶鸣响彻四野,徐凤座下马儿身子一歪侧翻在地,徐凤脚尖轻点,翻身落回地面,回眸望去,只见那马儿断了一条后腿伤口处鲜血狂涌四下弥漫着血腥味。
“这回看你往哪里逃?”
南宫伤冷笑一声,提剑缓缓逼近徐凤,徐凤一边后退一边苦思应对之策,忽觉眼前一花夺命剑快如闪电刺向徐凤面门,徐凤身形后仰避过一剑,南宫伤剑身趁势下劈斩向徐凤胸腹,徐凤连忙向左横移,却在此时,徐凤忽觉左侧腰肋出传来一阵剧痛,原来南宫伤早已封死徐凤退路,一脚踢在徐凤腰际肋头穴,徐凤只觉浑身酸麻不已,一时未及反应,南宫伤剑尖往前一送刺向徐凤咽喉要害,徐凤心中一慌跌坐地面闭目等死。
恰在此时,忽听得一声脆响传来,徐凤连睁眼相瞧,只见南宫伤长剑剑身已然断作两半,南宫伤正自神情惊诧望向不远处款步行来的中年男子,那男子约莫四十来岁,中等身材,圆脸方嘴,鼻梁扁平,双眸炯炯有神,中年男子扫了一眼徐凤二人,转向南宫伤道,
“你走罢!”
南宫伤闻言,秀眉微蹙,暗想这人能轻易折断我手中长剑武功不在我之下,如今我有伤在身又失了几成把握,恐怕更加不是他对手,念及至此,南宫伤小心试探道,
“阁下是谁,莫非要与我天魔宗为敌?”
南宫伤提起天魔宗用意旨在震慑中年男子莫要多管闲事,孰料中年男子嘴角微微翘起,神色间满是不屑之意,不疾不徐道,
“再不走就不必走了!”
南宫伤听得中年男子言辞间威胁之意,不禁心神微凛,当下再不多说若有深意望了一眼徐凤,转身朝着中年男子拱了拱手告辞而去。
那村庄不大估摸着百余户人家,房子大多是以土坯混着木材搭建而成,偶尔有几户以青竹扎堆成屋,虽然简陋倒也自有一番情趣,徐凤走上村头碎石小径随意找了一户人家敲响了门,开门的是位肤色白皙,稍有几分姿色的中年村妇。
徐凤作了一揖说明来意,那村妇见徐凤浑身脏乱,衣衫褴褛,外露的肌肤有一条条血痕,当即动了恻隐之心回屋里乘了一碗饭菜,徐凤千恩万谢蹲在墙角一口口扒拉着吃下肚里。
恰在此时,屋内传来低沉的男子声音,一名身材壮硕的中年汉子探出头来望了徐凤一眼,见徐凤生得温婉俏丽当即回屋舀了一瓢水,又搬了一条木凳递予徐凤,徐凤拱手称谢,屋中妇人见自家相公对徐凤殷勤备至,伸手揪着壮汉耳朵躲进屋里,瞪了一眼徐凤道,
“小女娃楞个会勾人哩!”
那妇人说完,摔门进了屋子,徐凤耳听的屋内传来妇人训斥男人话语,心中不由暗叹,心想此地距离竹林不远不便久留,我需得及早赶路,否则若是那恶人追来我命休已,念及至此,徐凤立时抬脚继续赶路。
过不多时,徐凤行至村尾,村尾仍是一片片稻田,徐凤沿着一条条田埂直往前行,当下也顾不得东南西北只顾埋头赶路,约莫走出一炷香功夫,天色渐晚,徐凤面前现出一片坟地,徐凤心中悚然,抬脚即欲绕开坟地,陡听的呱的一声叫喊,徐凤骇了一跳,回头望时,只见一只漆黑乌鸦展翅腾空而去。
徐凤暗松口气,远远绕开坟地急速赶路,夜幕下看不清路,徐凤深一脚浅一脚几次踩进水沟泥泞里,脚下的绣花鞋也掉了一只,徐凤也不捡鞋,展开轻功奔向天际尽头,如此行出一个时辰,徐凤终到得资阳郡。
当今朝廷早已撤除宵禁,开放夜市,使得中原诸城夜间如同白昼一般繁华似锦,因而徐凤畅通无阻进了资阳城,过了城门行不多久,人流越来越多,放眼望去,八街九陌商铺鳞次栉比,车马如龙,徐凤无心欣赏繁华美景,沿着官道埋头前行,丝毫不理会四周百姓投来的诧异眼神。
“诶诶,臭婆娘,你撞翻我的馄饨了!”
行不多久,徐凤陡听得身后不远传来一声厉喝,好奇之下回头望了一眼,只见‘夺命剑’南宫伤提剑紧随而至,徐凤骇了一跳,当即展开轻功挤开人群急速逃跑,南宫伤冷哼一声,轻提一口气纵身跃在半空,脚尖连点踩在游人肩头拦住徐凤去路。
徐凤见势,连忙撞开周围游人掉头狂奔,身后南宫伤身形陡转提剑杀来,眼见双方距离越来越近,徐凤心急如焚苦思应对之策,忽而想到方才路过一家酒楼,酒楼门前歇了几辆马车,徐凤双眸微亮,运转周身真气拼命赶往酒楼,好在南宫伤日间连斗数场真气消耗过巨且受了不轻伤势,如若不然,只怕顷刻间追上徐凤将其毙于夺命剑下。
徐凤弯弯绕绕前行借着游人躲过南宫伤数次突袭,南宫伤心中暗恨,手中长剑劈扫挑刺杀向徐凤后心要害,若有人拦在当前也一并杀了,一时间惨叫连连游人惊得四散逃窜,徐凤忽觉后背一凉,没了游人阻挡徐凤立时受了南宫伤一剑,万幸只是受了皮外伤并未伤筋动骨。
二人一追一逃只跑出三里远近,徐凤却觉已然过了一辈子,三里路而已徐凤有数次险些见了阎王爷,徐凤脚尖连点,展开轻功发足狂奔,却在此时,陡见前方一处酒楼门前歇着一辆马车,徐凤想也不想,不管那车夫连声呵斥,立时掀开车辕卸了辔头翻身上马,忽然一股凛冽寒意自后背袭来,徐凤俯身贴在马背险之又险避过一剑,双腿轻夹马肚拍马疾驰而去。
徐凤出了资阳城,也不辨方向,随意选了一条官道拼命赶路,方才跑出不远,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却见月色下一骑人马紧随身后,正是那夺命剑南宫伤,徐凤暗啐一声催马不停狂奔,约莫跑出十数里远近,忽听得前方不远传来阵阵哗哗的流水声面前一条河流阻住去路,徐凤心中暗苦,骑马沿着河岸向北疾行,一口气跑了一炷香功夫,陡见前方不远矗立着一座破庙,破庙里面火光忽明忽暗显是有人在破庙歇脚。
徐凤望了一眼并未理会,拍马疾驰而过,忽听得身后马蹄声越来越近,徐凤心中焦急却又无可奈何,心想莫非此地便是我葬身之处了,师父的仇又有谁来报,罢了罢了,死了也好,九泉之下也可以陪陪师父他老人家,正如此想,徐凤陡觉脊背生寒心下立时生出警觉,伏在马背躲过剑招,却听得一声嘶鸣响彻四野,徐凤座下马儿身子一歪侧翻在地,徐凤脚尖轻点,翻身落回地面,回眸望去,只见那马儿断了一条后腿伤口处鲜血狂涌四下弥漫着血腥味。
“这回看你往哪里逃?”
南宫伤冷笑一声,提剑缓缓逼近徐凤,徐凤一边后退一边苦思应对之策,忽觉眼前一花夺命剑快如闪电刺向徐凤面门,徐凤身形后仰避过一剑,南宫伤剑身趁势下劈斩向徐凤胸腹,徐凤连忙向左横移,却在此时,徐凤忽觉左侧腰肋出传来一阵剧痛,原来南宫伤早已封死徐凤退路,一脚踢在徐凤腰际肋头穴,徐凤只觉浑身酸麻不已,一时未及反应,南宫伤剑尖往前一送刺向徐凤咽喉要害,徐凤心中一慌跌坐地面闭目等死。
恰在此时,忽听得一声脆响传来,徐凤连睁眼相瞧,只见南宫伤长剑剑身已然断作两半,南宫伤正自神情惊诧望向不远处款步行来的中年男子,那男子约莫四十来岁,中等身材,圆脸方嘴,鼻梁扁平,双眸炯炯有神,中年男子扫了一眼徐凤二人,转向南宫伤道,
“你走罢!”
南宫伤闻言,秀眉微蹙,暗想这人能轻易折断我手中长剑武功不在我之下,如今我有伤在身又失了几成把握,恐怕更加不是他对手,念及至此,南宫伤小心试探道,
“阁下是谁,莫非要与我天魔宗为敌?”
南宫伤提起天魔宗用意旨在震慑中年男子莫要多管闲事,孰料中年男子嘴角微微翘起,神色间满是不屑之意,不疾不徐道,
“再不走就不必走了!”
南宫伤听得中年男子言辞间威胁之意,不禁心神微凛,当下再不多说若有深意望了一眼徐凤,转身朝着中年男子拱了拱手告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