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达芙妮来了的潘西十分欢喜地蹿到了庄园门口,但见菲奥莎也从马车上下来时,她的脸色就像吃了八眼巨蛛的腿一样难看,她几乎是尖着嗓子:“你怎么也来了?!”

一旁的帕金森先生很不满意地瞪了瞪潘西:“潘西,我想你应该注意你的态度,那是你最好朋友的妹妹!”

“是,爸爸。”潘西羞赧地低了低头,随后很不情愿地带着格林格拉斯姐妹俩到了自己的房间。

“潘西,你要相信我也不是很愿意来,”菲奥莎朝门口甩了一个隔音咒,裹了裹自己的袍子,她的身体似乎更加畏寒了些,“但我需要和你商量一些事,关于德拉科的。”

潘西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她坐在墨绿色的真皮沙发上,双手死死抓着扶手像要把它捏碎一样,她微眯着眼睛看着菲奥莎:“你是来炫耀的吗菲奥莎?我觉得大可不必了,我们的关系也不至于到这种程度,毕竟我们都是纯血家族的后代,当然我也可以看在达芙妮的份上格外宽容一些……”

菲奥莎打断了潘西没有什么营养的发言:“我不是来炫耀的潘西,相反,我是来和你商量……我认为你可以试着做德拉科的女朋友,如果你足够喜欢他。”

一时间整个房间都安静下来,天知道潘西和达芙妮看菲奥莎的眼神有多奇怪,她们把眼睛瞪的菲奥莎都怕她们眼睛掉出来。

“抱歉,我想我听错了什么……”潘西不可置信地捏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然后吃痛地收回了手。

菲奥莎正了正神色,随手扫了扫裙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显然我在大病一场后立刻来帕金森庄园并不是来找你开玩笑的潘西。”

达芙妮也惊得半晌说不出话,她试探性地揪了揪菲奥莎的斗篷:“菲奥莎,事实上昨天的晚宴我们是准备……”

“我知道。”菲奥莎立刻打断了她,这让达芙妮更加怀疑自己妹妹是不是烧坏了脑子。

潘西往前坐了坐皱着眉头说:“你们昨天已经一起跳过舞了,菲奥莎,你知不知道马尔福家十二岁舞会的舞伴都是自己喜欢的——起码是有感觉的人?我以为你们都快要订婚了!”

天知道菲奥莎在听到这些话后有多难受,所有人都知道当德拉科十二岁生日的舞伴意味着什么,他们都知道昨晚的晚宴要谈订婚的事,只有她不知道,只有她傻兮兮地病了一场,现在甚至要把这个位置让出去……

菲奥莎觉得自己只有在此刻才像个格兰芬多——大概她借走了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所有的勇气,才能好好地和潘西说这些话。

她觉得自己现在一点都不斯莱特林,一个合格的斯莱特林就算遇到这种情况也一定会在自己有生之年霸占对方的所有。但现在的她不愿意——那样太自私了,对德拉科太不公平了。

“如果真的要订婚,我就不会和你说这些事了,潘西,我和德拉科不会订婚,”菲奥莎忍住腹中的翻涌和心脏的绞痛,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是正常的,“我不喜欢他,我不会因为之前的一个失误把自己的一辈子赔给他,况且我已经还完了,他已经都想起来了。”

“是……这样吗?”潘西依旧不可置信地看着菲奥莎,眼睛微微抽了抽,“我们一直觉得你们是两情相悦的……”

菲奥莎深吸了一口气把鼻腔突如其来的酸楚感吞下去:“潘西,我和德拉科只是朋友,也许我只是希望他过得更好,所以我希望有人可以陪他走过一生,不管遇到什么都能毫无理由地保护他、陪着他,我认为目前你是最有资格在他身边的。”

“趁他对我的感情没有多深,潘西,我会努力让他放弃对我的想法,同时你也要多和德拉科来往——最简单的做法就是像过去一年的我,一直跟着他就好。”

潘西沉默了许久,期间菲奥莎也没有说话,她知道这事不能强求,而自己作为德拉科喜欢的人来和潘西说这些也特别诡异,她需要给潘西时间来考虑利害。

“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格林格拉斯?”潘西十分严肃地抬起头来看着菲奥莎,一双黑瞳就像要把她看穿一样,她直接念了菲奥莎的姓氏,这也就意味着她在很严肃地和菲奥莎讨论这其中的利害。

“我的目的很简单,往后我只是德拉科的朋友。而你,要一直陪着德拉科,不管怎么样都不离开他,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行!我想让你做这些完完全全就是想赔偿德拉科对我的没有回报的感情给他带来的损失,”菲奥莎十分坚定地对上潘西的双眼,“你的回报是格林格拉斯在南非的矿脉,这足以让帕金森家族再上一个档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