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个会杀人的人,德拉科,”邓布利多转过身来看着他说,“你和那些食死徒不一样。”

“为什么?”德拉科不依不饶地问,“我做过的事说出来能吓死你,你凭什么不认为我可以杀人?”

“因为我信任菲奥莎,而菲奥莎信任你,”邓布利多慢条斯理地说着,就像是在给一个孩子讲道理,“你没有做过多么不可饶恕的坏事,就连为了掩人耳目而给伊沃·博克施咒,你都只让他受了最轻的伤。如果你全身心为他服务,那么恕我直言,你这样的方法未免太过于蹩脚,但如果你在帮我们,那么一切都说得过去。”

“他也许一开始不会选择我,又也许会,”德拉科说着,神色逐渐坚定起来,“无论我是不是被他主动选择,我现在都必须要完成他的任务。菲奥莎已经因为这件事差点丢了命,我不能让他认为我们没有价值,也必须要完成他给的任务。”

邓布利多闻言和蔼地笑了一下,双手交握随意地垂在身前:“你选择用怎样的方法瞒天过海呢?”

德拉科瞬间心中一片清明,原来邓布利多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也知道他不会真的下杀手,只是要怎么做,取决于他的决策。

“我必须要拿到老魔杖,在这个月底,在我修好消失柜之前,”德拉科说出了他想的办法,“只有这样,他才会顾及到消失柜还有我的爸爸妈妈,在从我手里拿到老魔杖的使用权时才不会杀了我。”

“老魔杖?是我手里这一根?”邓布利多有些意外地拿起魔杖来看了看,“接骨木魔杖……这是传闻中三件死亡圣器之一,也是格林德沃曾经用过的,他差点用它毁了巴黎。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它吗?”

“他的魔杖和哈利的魔杖,杖芯出自福克斯的羽毛,”德拉科说着看了一眼那只驻足在金丝边上的火红色凤凰,瞬间觉得还是菲奥莎的安卡更加漂亮,“他们只能伤害对方,但不能杀死,他觉得再没有什么魔杖比老魔杖更加适合的了。”

“是,事实确实如此,”邓布利多承认了德拉科的话,“但如果真的让汤姆拿到了老魔杖,并且认他为主,你不觉得这样无疑加强了他的力量吗?”

“……什么意思?”德拉科皱眉,难道邓布利多不想把老魔杖交出来?

邓布利多则走到了桌子后面,缓缓坐下:“其实有一种更好的办法,那就是让汤姆以为他自己得到了老魔杖的使用权,但事实上并没有——你依旧从我这里拿走它,但在这之后,你要让另一个人得到它的使用权,在这之后再把魔杖给汤姆。”

这确实是个好办法,但是德拉科心里依旧不安:“万一他察觉呢?”

“汤姆现在和疯子没什么区别了,如果加上接二连三地失去魂器,他不会再有空去想这些,”邓布利多说,“最好,要有他相信的人亲眼看到你从我手里夺走了魔杖。”

德拉科沉默了一会儿,要用什么样的办法才能从众目睽睽之下还从邓布利多手里拿到他的魔杖呢?还得有信服力……

突然,一个想法在德拉科脑海中萌生出来:“我有一个想法,但需要你的配合,先生。”

“没问题,”邓布利多说:“我保证我会照做的。”

“如果你之后经常出现在魔咒研习场,与学生们切磋,只要我在某一次用缴械咒赢过你,我就拿到了魔杖的使用权,”德拉科说,“只需要你承认魔杖出了点小问题,愿意和我交换魔杖使用一段时间。”

邓布利多听了非常赞成,面上露出欣慰的表情:“我就知道你会有最合适的办法,德拉科。成功在此一举了,我们都要尽最大的努力。”

“当然,”德拉科说着弯下了腰——他几乎从来没有给邓布利多鞠过躬,从前觉得不需要,但现在觉得,邓布利多受人尊敬确实是有原因的,“还有一件事,格林德沃那边……”

一提到格林德沃,邓布利多面带失望之色,说:“很遗憾,他虽然没有了危险的想法,但也不愿意帮助我们去战胜汤姆,看样子他一时半会儿没法出来。战争之后,我会去纽蒙迦德保释他,之后就会陪着他了。”

德拉科不理解邓布利多为什么还要在战争后去陪着那个十分危险的人物,但别人的事他也不愿意多问,于是转身就准备离开。

“就这么从校长室出去可不太妙,难免会被有心人看到,”邓布利多说着站了起来,走到了德拉科身边,“或许你愿意试试幻影移行?”

德拉科有些意外:“霍格沃茨不允许使用幻影移行。”

“身为校长,我总是会有一些特权的,”邓布利多说着,抬起自己的胳膊示意德拉科搭上,“你想去哪里呢,德拉科?你大概不希望让菲奥莎知道你来找过我了,出现在校医院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