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囚笼中,巫师或女巫失去了人的独立与自尊,他们被迫如同兽类般蜗居在这个囚笼中,手无魔杖,出不去,并且每天要遭受残忍的对待——来自于摄魂怪。
也许摄魂怪是得到了命令,不能取犯人的性命;也许摄魂怪生出智力并明白,只有活着的人才能为他们提供源源不断的养料。
总之,摄魂怪并没有献出他们的吻,而是日复一日游荡在牢笼四周,吸取着犯人的欢乐与温暖。
囚禁于此的人,除非拥有坚定的的意志,不然难以面对摄魂怪的折磨。然而,即使是坚忍的巫师,也会在无尽的折磨之中,变得麻木。
“它们又来了,弗兰克。”爱丽丝·隆巴顿抿了抿干涩的嘴唇,看向了她的丈夫弗兰克·隆巴顿。
他们在一个巨大的铁笼中,除了他们,还有好几个铁笼中有人,分别是费比安和吉迪翁·普威特兄弟、卡拉多克·迪尔博恩、埃德加·博恩斯一家、马琳·麦金农一家。
他们的状态都不怎么好,摄魂怪的长期折磨让他们身体瘦削,眼圈泛青。最先进来的状态最差,最晚进来的隆巴顿夫妇也很憔悴。
“爱丽丝,它们不能摧毁我们。”弗兰克握住爱丽丝的手,他的嗓子被毒哑,声音很难听,他强笑着说,“我们要等待时机,我们一定会逃出去,带着我们的同伴们。”
“当然,弗兰克!”爱丽丝短促地笑了声,回握住丈夫的手,“我们已经从黑魔头和他的爪牙手中逃离了两次,这一回我们也必然能够逃离。”
“黑魔王大错特错,他以为摄魂怪能够折磨我们的心智,让我们屈服。他的自大和邪恶让他根本不明白,凤凰社对于我们的意义。”
弗兰克大笑起来,笑着笑着,他就流出了眼泪。爱丽丝的状态也变差,他们夫妇浑身发着抖,仿佛一瞬入冬。
无论怎么暗示自己要坚持,他们也不能忽略一个事实:摄魂怪游荡在铁笼附近,正在不断攫取着他们的记忆,他们的期望,他们的快乐。
他们一毕业就顺利地结婚了,连他们自己都很吃惊——弗兰克的妈妈奥古斯塔·隆巴顿是个寡妇,不苟言笑,颇为保守,他们以为她不会同意的。
后来他们才明白,奥古斯塔·隆巴顿只是看起来冷漠而已,她不会因为自身的保守就阻止儿子与儿媳的结合。在儿子儿媳结婚后,奥格斯塔无条件支持着他们。
寡居多年,她很希望有个孙子或者孙女,减轻她的孤独,隆巴顿家族也需要一个继承人。然而,她明白儿子儿媳身上的重担,所以一直把期望藏在心里,没有催促他们……
渐渐,爱丽丝和弗兰克也明白了母亲的想法。他们为此内疚不已:他们是不孝顺的,不能完成母亲唯一的愿望。现在,他们甚至不能去看母亲一面,他们的母亲要过生日了……
爱丽丝和弗兰克的双手紧紧握着,他们依偎在一起,分担着彼此共同的痛苦。他们明白加入凤凰社意味着什么,可是小家与大家的取舍是痛苦的。
他们又何尝不希望拥有一个孩子呢?他们会陪伴这个孩子长大,会教导好这个孩子,会让他做他想做的事情,他们会成为幸福的一家四口,严厉的奶奶,耐心的父母,可爱的孩子……
其他的人也麻木地闭上了眼睛,这样的场景是极其平常的,等到他们陷入极致的黑暗与痛苦之中,不再有希冀,摄魂怪就会离开了。
这个过程对于摄魂怪来说是享受的,他们能够饱餐一顿。可对于弗兰克等人,这份痛苦是持续的,他们往往需要大半天的恢复。
连弗兰克和爱丽丝都不能肯定,在无尽的折磨之中,他们是否会变得麻木,是否会丧失生的希望。
隐隐约约之中,黑暗的梦境与现实交织之中,爱丽丝听见一个轻柔陌生的女声,她在说:“Expecto Patronum.(呼神护卫)”
周围的寒冷被驱散,一道炫目的白光照在艾米丽的眼皮上,她情不自禁地睁开了眼:摄魂怪已经离开,一只巨大的银白色巨蛇围绕在他们的笼子周围。
她和弗兰克的面前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长袍、带着兜帽的年轻女巫。她摘下兜帽,隔着铁栏杆,露出一张姣好的面容。
她似乎比爱丽丝小几岁,却给爱丽丝一种安心感。爱丽丝昏昏沉沉地问:“你……是谁?是来……救我们的吗?”
说完后,爱丽丝和她的丈夫以及周围的同伴一同失去了意识——摄魂怪对他们的伤害是很大的。
安德莉亚用魔杖指着爱丽丝夫妇,刚想为他们施一个保暖咒,一道凌厉的女声划破空气,传到她的耳朵里。
“谁!谁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