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斯缇萨伸出她那苍白如雪的手,纤细的手指在空中微微颤动。
时臣伸出自己的手,握住了羽斯缇萨的手掌,触感冰凉刺骨。
“契约已成,远坂时臣。”羽斯缇萨低语道。
她的声音如同寒冰碎裂,在空气中回荡:“愿你梦想成真。”
————
柳洞寺内。
那不可名状之物蠕动着,如同一团扭曲的肉山。
它盘踞在水池中心,黑色的脓液从无数张开合的口器中涌出,污染着周围的一切。
曾经清澈的池水此刻已变成了粘稠的黑色淤泥,散发着腐烂的气息。
它那庞大的躯体不断膨胀,如同一座活的浮岛,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
整个山林都弥漫着它那令人窒息的呼吸。
魔力不断从它体内溢出,化作黑色的诅咒之血,侵蚀着周围的一切生机。
那不是普通的魔力,而是凝结成实体的恶意与疯狂。
黑色的血液中蕴含着足以摧毁理智的恐怖真相,仅仅注视就会让人陷入永恒的噩梦。
“人类和圣杯融合居然会生成这玩意吗?啧,还真够恶心的。”
Archer嫌弃的后退着,他可不想自己的身体沾染上如此恶心的东西。
“本来还以为以远坂时臣的意志能控制住小圣杯内的魔力,但看样子他现在还有没有意识都难说。”
Archer的目光在那团扭曲的肉体上游移,试图寻找任何人类意识存在的迹象。
然而,他只看到了无尽的混沌和疯狂。
“呵呵呵……时臣现在的样子,比起Caster来,他反而看起来更像邪神的子嗣一些。”
“A……Ar……cher……Archer……”
那团扭曲的肉山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似乎在呼唤着什么。
Archer皱了皱眉,声音虽然模糊,但他能听出其中隐约的痛苦和挣扎。
这声音,竟然是来自远坂时臣的残存意识。
“时臣?你还活着?”
Archer试探性地问道,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不确定。
“令……咒……令咒……给我……”
肉山在停止了膨胀。
肉块表面闪烁着诡异的暗红色光芒,如同血管脉动。
脚下黑色的淤泥不断的翻涌,粘稠液体不断冒出着气泡,发出令人不适的咕噜声。
隐约间,肉块中浮现远坂时臣的脸,在朝着Archer呐喊:“Archer,把令咒给我!!!!”
Archer有些惊讶的看着远坂时臣化成的肉山。
“小瞧你了,时臣,没想到现在的情况下你居然还有意识。”
虽然Archer有些在意远坂时臣怎么知道自己持有言峰璃正的手臂,但在令咒的作用下,他还是拿出了那条刻满令咒的断臂。
他没有抗拒,反而饶有兴趣地看着那团扭曲的肉山。
言峰璃正的断臂上,密密麻麻的令咒如同诡异的纹路。
Archer的手微微一抖,断臂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准确地朝着肉山扔去。
手臂在空中飞舞,仿佛一条被抛弃的蛇,带着诅咒的气息。
当手臂接触到肉山的一瞬间,黑色的淤泥如同饥饿的野兽,迅速将其包裹吞噬。
肉山的表面开始剧烈地蠕动,黑色的脓液从无数口器中喷涌而出,发出腐烂的臭气。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味道,仿佛整个山林都被腐蚀。
Archer皱起眉头,鼻尖充斥着恶臭,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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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山的蠕动声如同低沉的咆哮,混杂着远坂时臣痛苦的低语。
声音断断续续,仿佛从深渊中传来,带着无尽的绝望与挣扎。
黑色的淤泥继续翻涌,一股股漆黑的液体凝聚成三个人形轮廓。
液体逐渐凝固,显露出三道漆黑的身影。
Saber原本代表光一样的圣剑被浸染成黑色,剑刃缓缓滴落粘稠的黑液,发出轻微的滴答声。
她身上的铠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袭贴身的黑色礼裙。
曾经端正明媚的面容,此刻冷若冰霜,毫无温度。
Lancer手中的一长一短两柄长短枪被黑色雾气缠绕,发出低沉的嗡鸣。
枪尖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Assassin面具上布满蛛网般的裂纹,黑色血液从缝隙中渗出。
三名从者站立在黑泥之上,脚下发出粘稠的声响。
他们的身体不断有黑色物质剥落,又迅速重新生成。
剥落的黑色物质落入泥中,发出轻微的嘶嘶声。
他们的眼中闪烁着猩红的光芒,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杀意。
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气息,混杂着金属的腥味。
从黑泥中走出的从者们皮肤泛着不健康的灰白色,仿佛是从地狱归来的恶灵。
Archer欢喜的欣赏着Saber如今的样子。
那是曾经高贵纯洁的亚瑟王,如今却被污秽浸染。
她的盔甲不再闪耀,她的金发变得黯淡无光,她的肌肤变得苍白如纸。
原本翠绿的眼眸失去了生气,取而代之的是没有任何情感的哑金色。
Archer的嘴角扬起一抹残忍的笑容。
他的双眼紧盯着Saber的每一个细节,贪婪地欣赏着这幅堕落的景象。
“啊,Saber,你终于摆脱了那些可笑的束缚。”
Archer的声音中充满了扭曲的喜悦。
他缓步走近,伸手抚摸Saber冰冷的脸颊。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多么完美,多么强大。”
Archer的呼吸变得急促,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你终于明白了,理想和誓言只会让你变得软弱。抛弃无聊的理想与誓言后,看看现在的你是多么的美丽!”
他轻声低语,声音中满是诱惑的意味。
“既不被守护者之名所困,亦无需回归死寂的命运。现在的你,值得我再说一次,成为本王之物吧,Sab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