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蛾老师打开咒骸开关。

白兔玩偶瞬间惊醒,一双黑眸紧紧盯着北贪魑子,在她微微惊诧的目光下从她怀着跳起蹦上她的头,在她头上小小地跳着。

因为太软所以其实一点也不痛,而且也不重,大概就是起一个警示的作用。

“把手放上去,想着去输出咒力。”

北贪魑子照着做了,但是白兔玩偶依然跳着。

唔……

后面连续试了好多次,夜蛾老师也想尽各种方法,各种对咒力进行解释试图让北贪魑子能输出咒力,但是她依然无法输出一丝咒力。

“魑子你现在有负面情绪吗?”

“有的,”北贪魑子说,“这点我能肯定。”

饿的时候不可能有绝对好心情的,北贪魑子所说和所表现的“好心情”和“坏心情”都是相对的概念,前者也只是绝对坏心情中的相对好心情。

北贪魑子充满负面情绪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头上的白兔玩偶一直在跳,北贪魑子在夜蛾老师离开后依然在思考。

嗯……负面情绪肯定有的而且不少,转化的话靠两面宿傩的手指也不会有问题,果然还是输出上有问题……

为什么输不出咒力呢?

北贪魑子回忆夜蛾老师之前所说,把咒力比做一种直观的东西,比如电,比如气。

无法想象……

北贪魑子想,我无法想象用手放电或者用手放气。

到这里思路就断了。

北贪魑子是一个缺乏建构能力的孩子,碰了火焰才明白“烫”,跌倒了才知道“痛”,只有体验到的真实才能被她感知。

我需要先用手放出电才能放出咒力,但是手根本不能放出电——

那么怎么办?

我需要更加直观,更加直观的东西,最直观的,一种能从身体里出来的东西——

她歪着头思考片刻,突然黑眸微闪,嘴角上扬。

这不是有吗——

流淌于全身的,一直存在的,可以流出的,鲜红的,一种现成的完美直观物——

我的血液。

这么明显,这么显然,我怎么刚刚就一直没想到呀~

豁然开朗的她突然想到了另一个问题,说起来,为什么我负面情绪这么重,但是一直没有产生咒灵?

她想了想,然后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