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自己是哈哈珠子的首领,又跟太子生母仁孝皇后沾亲,自己在太子那里也比不上瑚图里。

瑚图里虽然年纪比他略小,但行事说话却比他更稳重懂事,所以他也不曾刻意讨好,只是保持着礼貌客气。

“我怕是吵醒你了吧?”德住坐到床边。

“没,原就是要起来的。听见你们散值了。”齐云野撑起身子,半靠在床上。

德住扶了他一把,说道:“你今儿不在,可是错过了一场故事。”

“怎么说?”齐云野问。

“今儿哈齐现不知道受了什么挑拨,非要跟多西珲较量射箭。

多西珲的阿玛可是被皇上夸赞过勇猛巴图鲁的,多西珲还不会走路就被他阿玛放在马背上了,他的骑射功夫哪是哈齐现能比的?

结果自然是哈齐现惨败。哈齐现脸上挂不住,险些就哭了。”

哈齐现是大阿哥的哈哈珠子,多西珲是胤礽的哈哈珠子。

这俩人的比试可不止是两个孩子的玩闹。

齐云野轻轻叹了口气,道:“多西珲又冒尖儿了。”

德住摇头:“他已经让了不少了。多西珲的骑射功夫咱们私下里都清楚,你何时见过他射脱靶?今儿多西珲十发中五,可也不知道那哈齐现是怎么回事,十发只中了三。”

“主子怎么说?”齐云野又问。

德住道:“主子赏了俩人一人一个玉环,大阿哥赏了俩人一人一个箭托,都是一样的。”

齐云野道:“私下里说与我就算了,若是外人问起,‘挑拨’二字可说不得。”

德住连忙捂嘴:“我说错话了。”

“好在只是被我听见了。”齐云野见他换了便服,问,“今儿你不出宫?”

“我替你轮值。”

“倒是累着你了。”齐云野勉强扯了个微笑。

德住:“你知道的,我出宫也不是回自己家,与其在家看人脸色,倒不如在宫里自在。看你这样子,还是难受?”

“歇了一下午,好些了。”

“你可快些好起来吧,不然主子该着急了。”

“主子就是主子,主子不该也不能为了个奴才着急。”齐云野怕话说重了,又接着开起了玩笑,“你担心我就直接说,可别拿主子当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