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病着就歇着好了,铺中事忙,家父得去那边照应。我也略通些医理,便来照看你。”乐凤鸣坐到矮凳上,给齐云野诊起脉来。

少顷,他说道:“瑚爷身子内里亏虚不少,还是得安心静养才是。”

“嗯?”

乐凤鸣道:“我看见您进宫用的腰牌了。家父早有猜测,只是不曾点破。”

“罢了,本来也没想瞒多久,早晚是要知道的。”

齐云野看了眼外面天色,知道自己大概睡了挺久,便道,“看来是错过今日当值了。”

乐凤鸣说:“我已替你写了请假的文书,今儿一早就让小寒送到宫门口了。你这病至少得调养三五日才行,不能逞强。”

齐云野看乐凤鸣如此说,也就没再坚持,他也确实是想歇一歇了。

吃过药后齐云野又睡了一小会儿,再醒时天色已擦黑,他怕夜里睡不着,便没再睡,只靠在床上看齐全替他拿来的书。

小寒送了晚饭来,见齐云野神色恹恹,好歹是忍住了自己的话,只告诉齐云野白天他睡着时曾有一位宫里人来看过,听小寒的描述,应该是郑奉。

齐云野只说知道了,他现在暂时不想去多想太子会如何,先把自己身子养好才是重要的。

又过了一日,齐云野才被允许下床在屋内稍稍活动。

当然,此时即便是让他出去,他也是走不大动的。

身上乏得很,多走几步就提不上力气来。午后又有宫中太医前来诊脉,齐云野知道,那是胤礽在表达他的关心。

太医走后不久,乐显扬也忙完铺面上的事,过来查看。

齐云野寒暄道:“这次劳烦乐掌柜了,还累得小三爷在我这儿停留。”

乐显扬道:“这是哪的话?我收了您那么多银票,便是让我住在您家给您看病也是应当的。”

“乐爷玩笑。当初我说过了,那钱——”

“别说当初,现在听我说。”

乐显扬指了下身边的乐凤鸣,说,“我有四个儿子,只有这个儿子从小跟我学医理,算是得了我的真传。

以前他曾想过科举举仕,是以四书五经虽比不上大儒,但也勉强可说是通晓。你不是要给你弟弟找西席吗?这就是现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