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遵旨!”郑奉立刻小跑着出了营帐。

多西珲原是跟着德住到了太子帐外候着,见郑奉拿着披风出来,便知德住的法子奏效了,立刻跟着郑奉去接瑚图里。

前后不过半个时辰,但齐云野已经手脚冰凉了。

待搀着他起身后,郑奉和小明子才看见,他跪的地方恰好有一汪水坑,不偏不倚,正在膝盖处。

都是养尊处优的少爷,平日里便是跪也没跪过这么长时间,更何况是在水坑里。多西珲看着都觉得难受,他走到瑚图里身前,转过身去,半蹲下来,说:“别走了,我背你回去。”

“不用。”

“别逞强了!”多西珲道,“主子叫你回去那是还得罚你,别想着现在倒了就能逃了责罚!”

郑奉和小明子此时格外齐心,一左一右架着瑚图里把他送到了多西珲的背上。

凉气顺着衣服沁到多西珲的后背,他皱了下眉,一边背着瑚图里加快了脚步,一边说道:“平日里就数你稳重踏实,谁承想犯起倔来这么吓人。你这是做什么?把主子气得够呛,把你自己也折磨得这么难受,何苦来呢?!”

“你不懂。”齐云野轻声道。

“我可以不懂,但你得心里有数。主子就是主子,咱们的前程甚至生死都握在主子手里。更何况你家里还有两个弟弟,你要出了事,齐全和来保靠谁去?!”

齐云野呼吸一滞。是啊,家里还有两个根本没有自保能力的孩子。

若是以前孑然一身时任性也就罢了,可现在不行了,家里两个孩子全都依靠着自己,有了羁绊,有了责任。

为了他们,自己也得好好活下去。齐云野无奈叹气,道:“我知道了。”

“一会儿进去服个软认个错,把主子哄好了,听见没有?!”多西珲道。

“嗯。谢谢你。”

“快别说这些了。”

多西珲把瑚图里送到太子帐外,而后让郑奉和小明子把他搀了进去。

太子一见他的膝盖就红了眼,德住连忙劝道:“主子别急,我先帮他换了衣服,有什么话也等他收拾利落之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