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十二岁的时候可早就学会波澜不惊了。”齐云野说。

“因为我是太子。”

齐云野轻轻点头:“是了。不过主子还是听我一言,皇上是重情的,对孝庄皇后、对您的生母、对孝昭皇后和大行皇后都是用情用心。

主子在外需喜怒不形于色,但对着皇上,您还是做个会撒娇讨宠的儿子更能得怹欢心。”

“你说过的,我一直记得。”

胤礽抬手示意郑奉退下,而后拉着齐云野坐到榻上,才接着说道,“你近来总劝我要对汗阿玛亲近些,是何缘由?我哪里做得不好了?”

齐云野摇头,回答说:“只是如今大阿哥势头正盛,主子避了锋芒,不能常在皇上面前,既无处展露政治才能,便要做个乖巧听话的儿子,好歹让皇上念着您的孝心。”

“我听你的。”

胤礽抬手环住齐云野,与他亲昵贴在一起,“有你替我想着,是最周全不过的了。”

“青天白日的,主子这是干什么?”

“我吩咐过了,没人来打扰的。”

胤礽搂住齐云野的腰,“你好像又瘦了些,哭灵这些时日还是累着了。我让膳房备了滋补的药膳,日后每日都得用。我忙的时候就让小明子盯着你,不许不吃。”

“好。”齐云野答应。

胤礽轻声问道:“瑚图里,你同我说实话,那时你让我劝着四弟多陪伴大行皇后,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当时你虽把我糊弄过去了,但现在看来,你那时似乎就已猜到了会有危险。”

齐云野抬手拍了拍胤礽的后背,低声细语:“先皇后与皇上是表亲,这关系太近了。

表亲之间若有子嗣,本就易夭,譬如八公主。而去年一整年先皇后都在病中,身子亏虚不少,并非最好的受孕时机。”

“你还懂这些?”

“我身子不好,闲来就多看过几本医书,齐全如今在同仁堂帮忙,懂了些医理,家里也有不少药方脉案。

而且之前我去找王太医拿药,偶然看见他在研究保胎药方。他以为我不懂,便随意将药方搁在一旁,所以我才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