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野:“皇上亲自下旨让我分了家,你现在跟我说血脉相连的一家人?是崇禄想抗旨?还是你擅作主张违逆圣意?”
牧克立刻收了声,他思索片刻,又转了说辞:“就算大人您不想认回老爷,可小少爷毕竟还是老爷的儿子,您不能拦着小少爷回家啊!”
“我不是。”来保迈进了堂屋。
他先向齐云野和齐全行了礼,而后才道:“让大哥二哥替弟弟操心了。”
“怎的过来了?我们吵着你读书了?”齐云野向他招了招手。
来保走到齐云野身边,撒娇道:“休沐的时候就不要让我读书了,读书很累的。我们快把这些脏东西打扫干净,然后出去玩好不好?”
“好。”齐云野拍了拍来保。
“那我来解决。”
来保笑了一下,转过身看着跪在地上的牧克,说,“麻烦你回去转告那个叫做崇禄的,我的阿玛是爱兴阿,属正白旗包衣籍。
我与镶红旗包衣喜塔腊氏并非一族,至于你所说的,崇禄的那个儿子,还没到京城的时候就与他生母一同亡故了。
我哥心善,给他们在京郊寻了个风水宝地,如今广济寺中也有他们的香油牌位,你自可以去看。”
当年太子让内务府在爱兴阿名下多挂了名额,此事爱兴阿知晓,后来齐云野和齐全都没有挪去,这个名额就直接给了来保。
来保挂了户籍之后,每年年节齐云野都与爱兴阿往来送礼,一直维持着关系,就是防着有人特意去查,也是为了来保在景山官学能更名正言顺一些。
没想到此刻倒是用上了。
牧克:“小少爷,你可别胡说,你就是我家老爷的儿子!族谱里有写的!”
“是吗?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少爷,那你说说,我叫什么?生辰八字又是多少?身上可有什么证明身份的物件或是标识?”
“少……少爷……”牧克一时语滞。
来保接着说:“我的户籍在内务府是留了档的,你若再造谣我的出身,我定要去内务府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