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野笑着看二人打闹,提着的心重重落了地。
当年心软留下了来保,这些年悉心照顾教养,终归是让这孩子走了正路,没被那个不做人的爹给污染了去。
达春的父亲如今正在内务府当值,来保所隶正白旗包衣乃上三旗包衣,正属他的管理范畴,之前达春就曾说过,若是来保的身份惹来麻烦,自可以去找他,他父亲会从中斡旋。
崇禄的所作所为早已不是秘密,几名哈哈珠子家里都知道得非常清楚,这次终于能教训一番崇禄的手下,达春和他父亲自然也不会手软。
牧克在内务府刑房待了十天才被放出来,之后被内务府兵“特别照看”,一路被押解着回了盛京。
到五月时,达春将一份契书交给了齐云野。
不知前去送人的内务府兵用了什么法子,总之崇禄签下了这份契书,保证日后不再派人进京打扰齐云野和来保。
齐云野将那契书仔细看过,而后向达春郑重道了谢。
达春笑着摆了摆手:“举手之劳罢了,你不必如此在意。”
“于你或许是举手之劳,但于我来说,这契书却是来保以后的安稳,你当得了这个谢。”齐云野道。
达春:“你是好人,应该有好报的。我阿玛只将你昔年遭遇挑挑拣拣说了一些,内务府那些兵卒就已经气得几乎要去动用私刑了。
而且你待人做事如何大家心里都有数,能让你动用关系,那定是忍无可忍了。”
齐云野:“我确实不愿麻烦人,但如今我倒是想明白了,总归大家都是互相靠着的,我若一直不用关系,你们倒是知根知底不会怪我,旁人或许还会生出些别的心思呢。
这种小小不言的琐事,不没什么太大影响的,该用关系还是要用的。”
“这就对了!”
达春道,“原就该如此,这关系本就是越走动越亲近的,我有事求了你,下次你有事时我伸把手,这来往之间便熟络起来了。”
“那我便再求你一件事可好?”齐云野给达春倒了茶。
“说便是了,怎的又跟我客气上了?”
“给我找个好的泥瓦匠,我打算把家里重新收拾一番,日后齐全成了亲,总也要分出前后院才是。”
“没问题!此事包在我身上了!我定给你寻个最好的工匠!”
六月,大阿哥和三阿哥挪宫完毕。自挪了宫后,大阿哥处就连日请太医,就连王德润都时常被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