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心里都跟着焦心,就更别说身处其中的主子了。这个时候就听主子的吧。我和达春今儿就在旁边候着,若是有事你们直接来找就行。”

小明子应了声,便回到里间伺候。

康熙亦是未眠,富善卸了剑,进入寝间将事情粗略说了。

康熙长叹一声,道:“终究今日是朕冲动了。”

富善未曾回话。

康熙轻笑一声:“有话就说,别装出那副模样,这里又没有外人。”

富善这才说道:“砒毒是和催情香混在一起,放在了耳房之中。

依着前些时日的事,这催情香的作用,怕是要坐实关于太子殿下那谣言。

行宫里一个哑了的太监,平日里连行宫的大门都出不去,怎么知道谣言?如何能配合着坐实谣言?

皇上,这事背后还有隐情。太子说的没错,确实是有人要陷害于他。”

“朕知道。”

“皇上还是不打算彻查?”

“怎么查?查出来结果之后呢?”

康熙抬眸看向富善,“让满朝文武都知道朕的儿子互相倾轧到这般地步?保成是朕的儿子,保清也是啊!左手打了右手,朕能怎么办?砍了左手吗?”

“可……可太子殿下已然伤了心。您不能就这么放任下去啊!这次都用上了砒毒,那下次呢?若真的伤着了太子殿下,您到时候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康熙揉了揉额头,道:“太子身边的人还是太年轻了,经不住事。”

“主子,您知道奴才不是这个意思。”

“传旨吧。”康熙摆了摆手,“德住、额楚和那两个太监,一并处死。”

“主子!”富善跪地,“德住和额楚是受害者!他们并无错处。太子身边如今只这几人可以倚仗,您不能这么做啊!”

“他们当真无错吗?”

康熙沉了声,“催情香这东西只有催情之效,却不能强迫着无情之人乱在一处。

你自己知道那催情香有何等效力,否则你的福晋就该是遏必隆的女儿了。

当年鳌拜给你下了催情香,想让你跟遏必隆的女儿行苟且之事以此来毁你名声,断我臂膀。

你是怎么忍下来的?你宁可割破自己的手来保持清醒都不曾就范,你手心那处伤深可见骨,至今阴天下雨时都拿不住笔。

当时你才十六岁,比如今那二人都还年轻,怎的你能忍得住,他们却忍不住?

谣言从不会空穴来风,为何那谣言直指东宫狎昵男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