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太子殿下和瑚少爷之间的事,咱们就别太过多插手了。”

“不是你求着我帮忙的时候了?”

四阿哥抬手,轻轻敲了一下张起麟的帽子,“他们二人之间的事情我不管,但别的事情,我不能放手。帮助太子哥哥就是在帮我自己,这个道理,你明白的。”

“是。早些年主子就说过,奴才记着的。”

四阿哥:“找个人盯着点儿凌普,这些年他仗着是太子哥哥乳母的丈夫,在内务府没少作威作福,选秀的事情他做得有些太明显了。你去把尾巴清理掉,免得日后他引火烧身,再燎着东宫。”

“奴才遵旨。”张起麟应声。

胤礽这一病,直病了半个月,到十月中才算是有了些精神。

康熙斟酌思量再三,最终决定让胤礽在原地休息调养,自己则率一众人等先行回京。

临行前一日,四阿哥带着十三阿哥一同到胤礽床边探病。

胤礽神色恹恹,时有咳喘,让人十分焦心,因着十三阿哥也在,四阿哥也不好说太多,只叮嘱胤礽要放宽心,好好休养,二人坐了约莫一刻钟,十三阿哥便先借口离开。

郑奉亲自送十三阿哥出门后,四阿哥才放低了声音,劝胤礽道:“太子哥哥这般模样,也就幸好这次瑚图里没能跟来,不然他怕是也得跟着病一场。”

胤礽咳了两下,摇头叹气:“你先回京,若见了他,不必详细说,也不必让他赶来。不过是风寒而已,心火发出来了,很快就能好。”

四阿哥点头:“我知道太子哥哥是不想让瑚图里着急,所以就更要养好身体了。”

“我明白的。”

“有些话……我犹豫了很久,还是觉得应该说出来。太子哥哥,你现在最不能乱了分寸。

瑚图里的身体不好,但他并非诸事不知的眢聋之辈,当年德住之事与他并无太过直接的关系,都已让他自责至此,若是如今你因着他而做出什么事情来,他怕是只能以死谢罪了。太子哥哥,万事三思而行。”

胤礽苦笑一声,道:“你是当真不怕我多想,就这样直白说出来。”

“太子哥哥哪怕听进去一分也是好的,就算是从此太子哥哥提防忌惮我,又或者断了咱们手足之间的情谊,我也不悔。”

胤礽轻轻摇头:“我知道你的好意,我也不会多想,更不会提防忌惮你。但是……四弟,我能等,瑚图里等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