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暖了,哪还会手脚冰凉的?再多走一会儿吧,免得你回去露了痕迹。”

“好。我陪你,走多久都可以。”

南巡日久,到五月底才返回京城,圣驾直接回了畅春园。

其实回程路上齐云野就已有些支撑不住,到了畅春园中,他就先回了卧房。

胤礽自皇上身边回来,四处未见齐云野,便叫了人询问,得知他一个人在屋内看书时,胤礽笑了一声,道:“什么书值得这时候看?”

郑奉道:“瑚少爷在看佛经。”

“真是怕了他了,日后把佛经都收起来不准给他看!越看越魔怔!”

“奴才遵旨。”

“外面候着吧,我们单独待一会儿。”胤礽说完便迈进了屋。

见郑奉和小明子将门关好,齐云野才道:“我可都听见了。”

“听见就听见了,难道我说错了?”

胤礽走到榻边捏了捏齐云野的手,“累了就睡一会儿,看那劳什子作甚?”

“看着催眠。”

齐云野往里侧挪了挪,给胤礽留了位置。胤礽上了榻,极为熟稔地将齐云野搂在了怀里。

听着胸膛传来的响动,齐云野笑了笑,声音放得很轻:“都记不得是从何时起换做了你这样抱着我。”

“不喜欢吗?”胤礽问。

“喜欢,你做什么我都喜欢。”齐云野答。

胤礽又将怀中人紧了紧。

“唔……”齐云野眼皮发沉,手中的佛经也松了,“保成……我有点儿……想睡了……”

“那就睡,我陪着你。”

“好……呃……”齐云野的头歪向旁边,佛经掉落,顷刻之间人就彻底软了下去。

“云儿!”

胤礽惊呼一声,连忙托住齐云野,凝神片刻,确认仍有呼吸才稍稍放了心,他忙召了人去请太医,不过片刻,贺孟頫就快步赶来。

诊脉之后,贺孟頫向着胤礽跪地回话:“太子殿下请勿着急,瑚少爷是累着了,此番出京日久,舟车劳顿,瑚少爷能坚持到现在已是不易。这次是血不归心,一时晕厥,臣方才已用了针,让他喝下参茶,一会儿就能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