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全拉开来保,招呼道:“小寒过来把地上收拾了,阿默去搬个凳子来。”

来保也回过神来,连忙走到齐云野身边,蹲下来握住他的手:“大哥,你说的可是真的?”

“且等等看吧。”

来保和齐全对视一眼,彼此心中眼中满是不解。

不明白为何会突然废太子,也不明白自家大哥为何如此淡定。

半个时辰后,三阿哥、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的哈哈珠子达哈苏一同到了齐云野家中。

齐全身份不便,退回到后院等候,齐云野则由来保推着,去了外书房与几人见礼。

“瑚图里,你……可还好吗?”四阿哥问。

齐云野坐在轮椅上,将身子稍稍向前倾了倾,道:“三爷、四爷见谅,奴才如今行走不便,不大好行礼了,可否让舍弟来保代行?”

来保将轮椅停住,打了千儿欲跪,三阿哥道:“免了免了。都这时候了,就别拘着这些虚礼了,说正事要紧。”

四阿哥拉着三阿哥自己往椅子上去坐,而后说道:“我们都没跟去,还是让达哈苏来说吧。瑚图里,你千万要保重身体,无论听到什么,都别太激动。”

齐云野点头。达哈苏见状便简明扼要地将康熙欲废太子之事说了。

达哈苏所讲述的事情经过,与后世史书上所记载的并无太大出入,齐云野早已知晓,所以并未有太过明显的情绪波动。

但三阿哥和四阿哥还是给齐云野留了足够的平复心情的时间,等着齐云野主动开口说话。

齐云野仍是摩挲着手中的玉佩,道:“多谢二位爷前来告知奴才。无论皇上当时是悲伤气愤而一时情绪失控,还是真的深思熟虑过后才下了决定。

总之,当众斥责太子殿下一事已成定局,说出的那番话也不可能被收回。

此番回京之后,太子殿下……或许就不再是太子了。奴才大抵能揣测着二位爷的心思,所以还请二位爷在此风口浪尖上,先保全自身。”

“你不打算让我们相助太子哥哥了吗?”四阿哥问。

齐云野摇头:“此时皇上最不愿看到的就是所谓的‘太子党’。

奴才之前就曾同二位爷分别都说过,今日就再说一次,做哪一党的人,都不如做皇上的好儿子。

在这种时候,谁冒头,谁就是在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