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荡登徒子!做什么这么急?!”齐云野笑着嗔了一句,却并未退缩,而是迎了上去。
缠绵许久,至二人皆已喘息不停时,胤礽才稍稍松了些,他上了榻,绕到齐云野身后,将人环在自己怀中,来回抚摸着齐云野的脸庞和身体。
齐云野也不说话,只任凭胤礽这番摆弄。
“云儿,我好想你。”胤礽附在齐云野耳边,呢喃着说道。
“看出来了,这般急不可耐,定是想得紧。”
齐云野在胤礽怀中稍稍挪了位置,靠得更舒服了些,才道,“看你心情尚可,我也就放心了。”
“知道你当时为着我吐血昏迷,我简直又急又怕,后来还是四弟告诉我你已无碍,我才放下心来。对不住,让你病中还替我操心。”
“为你操了一辈子心了,早就习惯了。”
胤礽又在齐云野颈侧亲了一下:“怎的今日过来了?天气冷,你这身体不该出来吹风的。”
“今儿是腊八。”齐云野轻声说,“保成,距离我们初见那日,整三十年了。”
胤礽呼吸一滞,泪水滚落,滴在了齐云野的肩膀上。
“傻子,哭什么?”
“高兴。”胤礽说道,“你真的陪了我三十年,我好开心。”
“今儿有腊八粥吗?”齐云野问。
“有!要什么都有!”
用过腊八粥,两个人偎在一处,也并不说话,只安静抱着。
齐云野在胤礽怀中时睡时醒,每次醒来,都能见胤礽深情的眼眸。
一日的时间过得飞快,日头偏西时,张起麟到了屋外请安。
齐云野这才坐起了身,他拉住胤礽的手,自袖中取出一枚窗花,道:“这是明年的,过段时日我就离京了,怕赶不回来,就先给你。”
“你要去哪?”胤礽手中稍用了力。
“前些时候我去过潭柘寺,止安住持说定慧寺有一医僧,最擅长为中毒之后的亏虚之人调理排毒。
经他之手诊治过的,即便是砒霜剧毒,只要仍有一口气在,亦能延长数年寿数,我想去试一试。
而且佛寺清净,即便是治不好,我去那里调养静修一段时日,也是有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