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趣射柳龙舟争竞渡,再相约酒楼意外生(2 / 2)

水溶又问道:

“怎么没听你提勋贵咋样呢,咱们不是应该站勋贵吗?去年比赛,咱排第几!”

牛赟脸色难看:

“别提了,倒数第二!”

水溶猜测道:

“垫底的是国子监?”

牛赟脸色更臭了:

“是龙禁尉!”

水溶也有些默然无语,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龙禁尉是给勋贵子弟镀金的地方吧,所以勋贵这是荣幸的包揽了倒数两位,连人家国子监的书生都没干过?

水溶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看勋贵里也不是没有好手的啊,怎么成绩这么垃圾?”

牛赟深沉脸:

“那是因为我们中间出了叛徒,去年几个皇子没参加,总共就是京营、锦衣军、龙禁尉、勋贵、加上国子监。

锦衣军就不用说了,京营参赛的都是悍卒精兵,论服从性咱也比不过。勋贵本来领头的应该是贾家,结果贾家这一代的是个文弱书生,陈家、柳家的两个又进了国子监,最后还是石家的领头,凑了凑人手,咱们勋贵才成了队。

而且国子监那些个书生,表面上斯斯文文,实际上一个个肚皮都是黑的,平日里正经的监生和荫监的勋贵,那是互相看不上眼,差点就撕破脸了,没想到为了个龙舟赛还能团结起来,而且阴招那是一套接着一套,最后,咱勋贵愣是惨到垫底。

说来说去还是他们这一代不行,报名年龄线是十五岁,等过两年,我年龄够了,到时候就可以带领咱们勋贵的队伍,脚踢锦衣军、拳打国子监。”

水溶听了无语的看了看太阳,醒醒吧,现在是白天,没看牛都快冲破大气层了。

此时锣鼓喧天,彩旗招展、每个龙舟最前方的龙头处,都站着打旗子的旗手,桨手们迅速而又整齐划一的奋力挥动着船桨,龙舟的附近飞起一阵阵激昂的水花,几乎所有人都忍不住站起来呐喊拍掌,为参赛的队伍们鼓劲加油。

“石老三,快,快啊!”

“节奏,节奏!”

“牛马石猴队必胜!”

“超了,超了!”

哪怕是在蹦蹦跳跳高声欢呼,水溶也忍不住分心吐槽一下,牛赟和牛贲不愧是兄弟,在取名废这一点上也是如出一辙呢,啊,又是他耳朵遭到了污染的一天。

水溶有些快乐的发现,今年勋贵们的‘牛马石猴队’似乎不会垫底了,因为那三条闪瞎人眼的龙舟竟然在竞渡之中互相别起了龙头。

看选手的衣服颜色和龙舟的形状,水溶辨认出那正是几位皇子皇孙的参赛队伍,四皇子队,六皇子队,还有一个是司徒悯组的队,除了吐槽哪哪都有这位之外,水溶又有些幸灾乐祸起来。

四皇子队和六皇子队的龙舟互相封堵碰撞,它逃它追它插翅难飞,然而倒霉的却是司徒悯队,被夹在两条龙舟中间,两个队伍还很有默契的将中间龙舟的水手撞翻到水中。

要不是知道老四老六不合,水溶差点都快以为他们是提前商量好故意的了,你们还记得这是赛龙舟,不是碰碰船吗?!

不过水溶摸摸下巴,他一个政治小白都知道,这种皇子相争的事儿不是陛下想看的,两位皇子就不怕圣上生气吗?

毕竟,司徒悯还是有些圣宠在身的,而且当皇帝的,不就是喜欢自欺欺人,搞子嗣和睦,兄弟情深那一套吗?!

今年的‘牛马石猴’队仍然没有干掉国子监,跻身前三名,所以国足出线,不是,勋贵的未来就交给牛赟同志了,周围的小伙伴们只是带一点苦涩的互相安慰一句“下次一定”。

好在,伟大的三位皇子皇孙造福了大家,‘大公无私’、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垫底,将失败留给自己,将快乐留给别人,反正水溶远远的看到隆德帝后来可是早早的退场了,祝福几位贵人们回去收获一份来自皇帝的吼叫信。

和小伙伴一起玩耍这件事,只一天当然是不可能玩够的,所以水溶临走前邀请了勋贵家同龄的几位小伙伴,六月火锅店开张的时候一起来捧场,大家也看在水溶的面子上纷纷应了。

六月初八,黄道吉日,宜开张。

水溶一大早还特意来了一发‘每日一签’,签文上写着:

【中吉:福祸相倚、百无禁忌】

虽然不是百事顺遂的上上签,而且也没看懂签文的意思,但是看到中吉,水溶也满意了,他不求锦鲤附体天降彩雨,只求平平安安没有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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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张的时辰风水这些水溶不懂,当然是让刘虎去请了专业人士,当日,小伙伴们来了六七个,除了家中有事的,基本都很给面子的来捧场了。

几人也没选后面的小院,直接挑了三楼的雅间,感受了一下河边居高临下的风景。

几人纷纷夸奖道:

“世子你这仿造凉殿的设计真是精巧,不但凉爽,还有些观雨的意趣。”

“如意捞,名字取得也好,大俗又大雅!”

“这几宫格的创意最好,可以吃到不同的味道!”

“这辣椒是个好东西,比起来,往日吃的那些胡椒茱萸都弱爆了!”

“是啊是啊,这涮锅的吃法也新颖,夏日里汗流浃背听起来不雅,但是感受过了才知道,配着冰酒,吃起来爽快的很,而且出了一身汗,整个人都舒爽了,不过美中不足的是没有汤池。”

“是啊是啊,世子不如在隔壁再开个汤池浴房,吃完了正好去洗一洗。”

水溶竖起大拇指,论玩还得是你们啊,吃喝洗浴一条龙都被你们弄出来了。

酒足饭饱之后,几人也不急着散场,磕着瓜子,吃着水果,一起聊天打屁侃八卦,忽然,就听到一阵阵吵闹喧嚣,几人开窗向外探头,就见外面街上,有一人骑着马,在人群中横冲直撞,两边的摊贩行人惊慌的四处躲闪奔逃。

水溶和牛赟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闹市纵马!

司徒悯这是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