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你又要去看良哥儿吗?”
水溶去伤兵营巡视,正好见到白芨要往外走。
“见过大帅!
秦御医和陈道长都说,我家小少爷这种病,就是要熟人多陪他说说话,这样才能好得快一点。”
水溶赞许的笑了笑:
“的确是如此,你倒是有心了,不过自己的身子也要上心,养好了伤,你才能更好的保护良哥儿呀!
对了,你家表小姐这几日在伤兵营中做的如何?
没生出什么事端吧!”
白芨不明所以的摇摇头:
“没有啊,我以前都不知道表小姐竟然这么能干!”
水溶低声嘱咐道:
“有些话我不好直说,你家表小姐容貌太盛,这本不是她的错。
但是这伤兵营里都是素久了的单身汉子,很容易生事端,若不是想着你们几个白家的家丁都在,我也不敢放她过来帮忙。
你们也看着她点,别叫她到处乱走!”
白芨挠挠头:
“还是大帅您细心,我都没想到这个,想来大帅您答应让表小姐出来帮忙,也是怕她受不住失去亲人的打击胡思乱想吧,您放心,我们一定保护好表小姐!”
水溶嘱咐道:
“也不必做得太明显,有什么事便去找小乙。”
说曹操,曹操到,小乙匆匆忙忙的跑进来,喘着粗气说道:
“大,大坏!”
水溶无奈:
“你先把气喘匀了,不急这一时半刻的。”
“大帅,京里来信了,林,林家的信!”
“什么!”
是黛玉的信吗?水溶顿时什么都顾不上了,运起轻功,一溜烟的就跑没影了。
白芨一脸惊叹:怪不得人家能当大帅呢,瞧瞧这速度,眨眼间就没影了!
小乙喘着粗气伸出尔康手:
“大帅,您~等等~属下!”
您不是说不急这一时半刻吗?
……
“吁~”
水溶还不等玄骊停稳,就唰的一下跳下马,大步朝着主帐走去。
“信呢?”
信差奉上一个小盒子,水溶打开一看,里面安安静静的躺着一个精致的香囊,还有一封书信。
小心的慢慢拆开书信,映入眼帘的是黛玉娟秀的字迹:
【闻君心思烦乱郁结,吾不能尽知缘由,唯有一言相赠。
君问心无愧否,若无愧无悔,何必多思伤身。
君今日之付出,可上报国家、下安黎庶,可换来百姓之安居乐业,岂不胜过那等碌碌之人百倍?
命运无定,然吾信人心不可欺。
若己心澄如明镜,则所作所为皆为正义,何忧之有?
另,今日与师父一同去广济寺上香,见陌上花已开!】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水溶看懂了,却越发的思念黛玉了,可惜,平安州的事情一时不能脱手。
他恨不得能立刻长出翅膀飞回京里去,然后和黛玉说上一句——我回来了!
水溶铺纸研墨,提笔写道:
【今闻黛玉之言,吾心已澄澈如明镜,古人说以人为镜,不知黛玉可愿为吾之镜?
吾已归心似箭,然公事羁绊,唯同赏陌上山花,愿以风为媒,共此良辰美景,且将吾思遥寄。
万水千山,不能阻隔。
甚念!】
水溶又将香囊拆开,只见里面是一枚平安符。
将平安符装回香囊里,挂在了脖子上,水溶轻轻拍了拍心口。
这里已经有两枚了,如果他以后把黛玉送的所有的平安符都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