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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大概方向对水溶来说也就够了,他他堂堂北静王怎么会自己动手呢,这种活理所当然要交给了锦衣军。
问过徐文波之后,第二日,水溶立即去见了陆柏。
“……就是这样,这福寿膏的事,你要放在心上。
弄来一些交给我带走,除此之外,那些买卖之人,你全都要详细的调查清楚,宁枉勿纵。
只要把资料递上去,到时候自然有你的一份功劳。”
陆柏双眼“唰”的一亮,这泼天的富贵。
立功的机会又到了,北静王爷果然是他的贵人!
跟着王爷真是未来可期,看来他正式升职千户的日子不远了。
既然决定要收拾包袱回京,除了把公事安排好,水溶也开始打算私事。
母妃和黛玉自不必说,林昀这里,水溶有些犹豫。
紫阳书院的学习氛围不错,还能认识很多同窗,互相切磋学问,这是丁先生的小班授课所不能比的。
正好逢五休沐,初五这天就是林昀来徐家团聚的时候,水溶直接问了他的打算。
是想要一起回京,还是——
林昀挺了挺胸膛:
“大哥,我已经是个大人了,我想留在紫阳书院上学,我还打算着下次院试下场去试一试。”
同窗个个都有功名,只他没有,林昀心里还有点小别扭呢!
林昀自觉火候已经到了,他如今开始下场考试,说不定还能青出于蓝,比他爹更早考上进士呢!
水溶扒拉了一下手指头,县试一般在每年二月,今年的已经过了,安哥儿只能参加明年的县试,府试多在四月,院试通常在八月,就算一切顺利,也得明年九月才能回京。
水溶拉过林昀低声问道:
“安哥儿,你忘了明年二月是什么日子了?”
安哥儿仔细一想,恍然大悟,他总觉得姐姐还小,却忘了,明年他大姐竟然就及笄了。
及笄可要大办及笄礼的,这么重要的场合,他这个弟弟怎么能不在。
林昀立即反口,姐姐的事最重要,科举何时都不晚!
“那我就争取今年秋天能在乙等班结业,落雪之前回京。
等姐姐的大事过了,再回来考甲等班。”
赵婉岫忽然出声说道:
“那我也陪着安哥儿暂且留在江南吧!”
水溶故意假哭道:
“从来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母妃这是有了小儿子,大儿子就不稀罕了!”
赵婉岫笑道:
“什么新人旧人,安哥儿才多大,你忍心将他自己丢在姑苏?”
水溶心说,他超级忍心哒,好吗?
“我和他差不多大的时候不也独自一人南下求学,没爹娘在身边吗?”
赵婉岫白了一眼,这独自一人的水分有多大,溶哥儿自己没点数吗?
“你可别强词夺理,你那时候可是有你外祖和你师父师娘照看着。
当日你求学是你师父和敏妹妹照看的,如今安哥儿一个人在南边,我在这照看一阵子难道不应该?”
水溶垂头丧气,他就习惯性抱怨抱怨嘛,简称嘴欠,母妃就不能哄哄他。
“那黛玉怎么办?”
水溶灵光一闪,又想出来一个好理由。
赵婉岫白了自家儿子一眼,当她不知道吗,溶哥儿根本就不是那等守规矩的性子。
“你放心,这不是有你徐家嫂子们陪着呢嘛!
到时候你就准备两条船,你和你几位表兄一起,让玉儿和徐家的女眷一起。”
唉,水溶叹气,他昨天才和徐伯父提了同表兄们一起回京的事,没想到母妃今日就听到了风声了。
赵婉岫也不理这惯爱无理搅三分的,直接打发道:
“好了,既然决定了要回京,还不快去把你手上的事好好收收尾,别在这和我缠磨。”
同时,赵婉岫也一视同仁的撵走了林昀:
“这事你也去和你姐姐好好说一说,别忘了给你爹娘写信好好解释一番。”
纵然江南还有很多事情没弄清楚,但是水溶也知道轻重缓急,福寿膏这事可比其他任何事情都严重,至于吴某人的余党,还有一些边边角角的后续调查,就交给后来的钦差们头疼吧!
小主,
水溶自来是管杀不管埋的。
唯独那些被豢养的女子的安置问题,水溶提前插了手,等调查全部结束之后,那些无辜的就直接介绍到他这边的工厂里去,无论是当工人,当绣娘,还是做文职都可以,希望可以给这些可怜的女子一个出路吧。
比起离京的时候,回京的水溶更是拖家带口,毕竟多了三家人,水溶安排春生送几位表兄去王府,又分出半数的护卫护着黛玉回京,他自己却不能先回家,而是要先进宫去见皇帝。
虽然不是因公出京,但是态度还是要摆正一点。
毕竟自从水溶掏出兵符和圣旨,带人抄了甄家,当初所谓的奉母去江南调养,大家已经心知肚明是借口了。
更别说,后来的哭庙案,水溶还掏出了一封便宜行事的圣旨,无论是名义还是权柄上,几乎和钦差无异了,所以他这一遭算是公事还是私事还真是说不清楚。
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临敬殿,水溶躬身一礼:
“臣见过陛下,万福金安。”
司徒景刚要调侃水溶怎么这么正经了,就听他有些贱兮兮的说道:
“许久未见,陛下看起来更加容光焕发、福气满满了,看来是知道臣今日回京,高兴的了?”
哦,果然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司徒景指着水溶笑骂:
“好个厚颜无耻的北静王,这出去玩了一遭,脸皮越发厚,也越发的混不吝了!”
水溶立即开始鸣冤叫屈:
“看来是臣自作多情了,果然是许久不见君颜,所以臣这个昨日黄花已然失了宠了。
江南事多,还总有人不识趣。
臣忙的跟陀螺似的,生生累瘦了,没想到回来了不说奖赏了,连句好话都没有。
不过雷霆雨露,俱是君恩,臣即便满心都是委屈,也只能自己忍着了。”
瘦了?
司徒景眼皮子一撩。
看了看北静王白里透着红的好面色,还有那还带着婴儿肥的尾巴,似乎又圆润了一丝小脸
终于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
对于北静王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力,他是服气的。
别以为他没看过锦衣军的奏报,若渊这臭小子带着他的小未婚妻一路都快玩疯了,看的他各种羡慕嫉妒恨,对着折子的时候更是暴躁极了。
“好了好了,少卖惨,朕可不吃你这套。
朕可是容许你去江南松快了小半年,你看看朕对谁这么纵容过,你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还是说,江南的湖光山色、小桥流水,暖风佳人已经熏的咱们北静王爷熏熏欲醉、飘飘欲仙,乐不思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