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奇日如同一个赌徒一般赤红着眼睛:
“布音,你能不能比川金更尊贵,可就看着一哆嗦了,若是成了,咱们乌奇部也能成为草原上数一数二的大部落。”
把宿敌踩在脚下?
这对布音来说可太有诱惑力了。
“干了!阿爸,把我的那一块草场和羊群也加上。
要是还不够,大不了咱们去抢,反正我看隔壁的巴黑部不爽很久了。”
同乌奇日一样想法的大有人在,在弱肉强食的草原上,又有哪个部落不想把别人踩下去,又有哪个部落想沦落到遭人践踏?
所以竞价到后期,布音都有些后悔,这几日花钱没有节制了,并且开始上下打量,思考把自家阿爸论斤卖了能值多少钱。
拍卖场一片热火朝天,甚至险些要上演全武行;包厢里两人对酌,在喧嚣热闹之下,别有一番惬意。
“你倒是清闲了,许兄却忙成了陀螺。”
邸宁来的时候正看到许清墨花蝴蝶一样在各个包厢之间窜来窜去,一杯一杯的灌酒,胃口八成都快喝冒烟了。
要问他为啥能知道,那是因为他也不惶多让,再看看肉眼可见的悠闲惬意的某“闲”王,邸宁出离的嫉妒了:
“唉,偷得浮生半日闲,何其不易。
我道若渊你怎么还有时间在这消遣,原来是有人在负重前行啊。
倒是可怜了许兄,真是上面动动嘴,下面跑断腿。
某人把活儿都推给了许兄,自己躲在这偷懒。”
水溶嗤笑了一声,打趣道:
“你都有空来和我闲磕牙,也没想着去给清墨兄搭把手,可见啊,这仗义执言也是鳄鱼的眼泪——假慈悲。
何况,我这怎么能说是偷懒呢?
这是能者多劳,是我对许兄的信任!
下一步许兄要负责码头的前期修建和招商,以及海关的设立,和这些大商人以及草原上各部落的人混个脸熟也是很有必要的。”
邸宁捞起一个橘子,塞得嘴巴鼓鼓囊囊:
“听起来颇有道理,若是咱俩不是损友,我差点就信了。
器重下属什么的,骗骗外人也就罢了,咱们这些狐朋狗友谁不知道,若渊你就是疲懒。”
水溶气哼哼的扔了个芦柑过去:
“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你这是专门来蛐蛐我了?”
邸宁厚颜一笑:
“哪能啊,我这是专门来蹭水果的,这冬日里也就你这还能见到些稀罕的果子,至于蛐蛐你,那只是顺便。
我也不白吃你这橘子,这不就马不停蹄的送情报来了吗?”
“哦?”水溶挑了挑眉:
“所以这次来见我,你找到什么光明正大的借口了?”
邸宁挺了挺胸,腰板瞬间更直了。
“哪还用什么借口,经过了我艰苦卓绝的不懈努力,那些人已经充分的信任了我。
我这不是代表大家来腐蚀你这个王爷了吗?”
水溶轻哼,邸宁有句话说对了,都是一起长大的损友,谁还不知道谁呀!
“看来选在此时此地,让他们准备好的女人登台献艺也是你的主意喽?”
邸宁嘻嘻一笑:
“你想想,想要有这么好的节目质量,咱们得花价钱去红袖招请来当红的花魁,如今有人上赶着,可以省下一笔花销,何乐而不为!”
水溶一时不知该夸他勤俭节约,还是该骂他唯恐天下不乱。
“你夫人不在这里,你也不能不管大家的死活啊!”
邸宁摆摆手:
“若渊,你放心,若是弟妹误会了你,我就亲自帮你去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