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樱大人。”三尾狐巧笑倩兮。

“那就再来——”

“再来两份星鳗,老板,”我肩膀突然一沉,一条满是硬邦邦肌肉、比我大腿都粗的胳膊搭在我肩上,“别的看着做。”

我转过头,筋肉铁塔系男子挑了挑带着一道伤疤的唇角,朝大狐狸露出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容:“好久没见了,婶婶。”

“我可是听说你跟禅院家闹翻去当上门女婿了,伏黑甚尔。”大狐狸波澜不兴,抬手用扇子挑开他搭在我肩上的胳膊,“你在这儿干什么?”

“在柏青哥打光了钱,晚饭没着落,没想到居然碰到你。”伏黑甚尔不以为意,大大咧咧绕到大狐狸对面坐下,“你呢,怎么不在京都呆着?”瞥了一眼挨在一起吃寿司的我们仨:“就为了带孩子?”

白藏主对他怒目而视,秋哉本来完全不为外界所动细嚼慢咽优雅用餐,听到后仰脸看看他又看看大狐狸,一脸的懵懵懂懂。

大狐狸摸了摸秋哉的脸颊,把面前丝毫未动的甜虾推给他,对伏黑甚尔说:“身为父母保护好自己的孩子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伏黑甚尔皱了皱眉,一副既不认同也不明白他的话的意思。

我解释说:“我现在在咒术高专念书啦,所以老爸才过来东京这边陪我啊。”

他夹寿司的动作很诡异地凝滞一下,然后身体没动只有头转过来了:“咒什么高专?”

“咒术高专!”

“咒术什么专?”

“呃,咒术高专。”

“咒术高什么?”

“……咒术高专。”

“什么术高专?”

“伏黑甚尔你再这样就别吃了。”

“到底是我他妈在做梦还是你他妈在做梦?”伏黑甚尔胳膊上的肌肉山峦一样鼓了一下就单手攥折了筷子,“你怎么可能会上咒术高专?学什么?学高还是学专?”

“在淑女面前别这么没有教养。”大狐狸抿了一口清酒,冷淡地警示。

秋哉坐得离我俩最近,最喜欢的甜虾都不吃了,警惕而忧虑地关注着这边的一举一动。我顺了顺他的后背安抚一下:“没关系,这是我堂哥,没关系的。”指了指对面的冷柜:“秋哉君帮我拿听啤酒过来好吗?要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