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接我回去,又不能太引人注目,清十郎开来了一辆漂亮的蓝色SUV。白藏主已经换回了制服,蹲在车边玩手机,见我们过来了把手机收起来顺手帮我拉开车门:“一路顺风哦。”

我把惠抱上座位,扭头惊讶地问:“你不和我一起回去吗?”

“歌姬前辈那边好像遇到点儿麻烦,小白得过去看看。”他大叹了一口气,又越过我冲惠挑了挑眉。

我看向惠,惠也很淡定地点了点头。

“你们俩在演什么默片吗?”

“小姑姑不用知道,”惠小大人似的一脸认真跟我说,“这是男人之间的约定。”

哈?

“总之樱大人照顾好自己哦,”白藏主岔开话题,“鬼童丸那家伙说奇怪的话不要理会就好了。”摆摆手:“走啦!”

“哎……”我探出身想叫住他,视线扫到站在大门边的一团扎眼的白。

他怎么跟过来了?

“悟?”我从车里下来,跑了两步过去,“怎么了?”

他不说话,靠着墙站着,像个泄了点儿气的气球人一样,墨镜微微滑下来一点,露出叫霜白眼睫掩着的苍天之瞳,盯着地上一小块油漆印,就是不说话。

看猫猫打蔫,谁都难免会心软,我从口袋里摸出一支棒棒糖:“好啦,别不高兴了,吃块糖吧?”见他没接,还很好脾气地给他剥了糖纸,把糖抵在他唇瓣上:“那,你好好工作,放假了来那须野找我玩怎么样?上次不是说想去吗?”

几乎是话一出口就看见他眼睛嘣地亮了,张嘴把糖含了进去,伸出小指勾住我的手,几乎是半强迫地拉扯了两个来回:“拉个勾,许个愿,撒谎要吞针千根!”因为咬着棒棒糖的塑料杆,声音含糊之外有种咬牙切齿感。

倒也不必这么隆重。

车开出东京地界,坐在副驾驶一直若有所思的百目鬼略微偏脸看向清十郎:“其实没必要来的,是这样吗?”

清十郎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潇洒地一打方向盘拐进岔路:“谁知道呢。”

我想解释一下我是看五条可怜才纵容他不是因为对他动了心,但是好像急着撇清更有点越描越黑,好在他们俩也没有聊八卦的意思,就这么含糊过去了。

对于妖怪来说,人类的交通工具不方便且慢,所以半路就换下那辆掩人耳目的SUV,登上早就等候在那儿的胧车,往那须野去了。会飞的车对于小孩子的震撼堪比奥特曼,就算是惠这么早熟的孩子都扒着车窗露出惊喜的表情,我小心防护他别掉下去,同时告诫他不要跟别人说,我还不想掉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