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的。”他把我放回床上,自己起身去卫生间拿来个小盒子,里面有酒精棉布、棉签还有几个粗细稍有不同的楔形金属。他比量了一下,从里面挑出一个:“用这个塞进耳洞里,再用耳扩把它顶出去就顺势戴上了。”
“那我试试,”我拿起那个楔形物,拆开一张酒精棉布给它消毒,“杰要做好失去耳朵的心理准备哦。”
“用耳朵换樱,不亏。”他轻轻笑了,自己摘下了原本的耳扩。
我给所有东西都消了毒,跪直身子捏起他被扩到有一个空心圈的耳垂:“哇,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摘耳扩的样子,虽然有想象过,但是真的看到还是觉得很震撼——完全长好了哎,就像耳朵上天生有个洞一样,你什么时候弄的这个啊?”
“国中一年级,觉得有趣就弄了,因为认真养护还被当时的朋友笑一点都不酷。”他歪着头方便我作业。
“酷也不代表要感染而死啊,那也太逊了吧。”我按照他说的小心翼翼给他戴上耳扩,前后翻看,“怎么样?痛不痛?”
“刚刚好。”他抬手摸了摸,“你怎么知道尺寸的?”
“拜托了悟,趁你洗澡摘下来的时候量的,”我趁热打铁帮他戴另一边,“他还抱怨偷偷溜进男人的浴室好像个变态。”
“变态针对的是‘溜进浴室’这一行为,和性别关系不大。”夏油杰笑了,“不过没想到,悟竟然肯帮忙。”
五条悟就是这一点让人拿他没有办法。
“好啦!”大功告成,我把镜子递给他,“漂亮的古鱼石耳扩和女朋友的爱,十七岁的夏油杰先生新的一年一定要开开心心打黑工,兢兢业业摸鱼好吗?”
“好的、好的,”他真的很喜欢把我抱到怀里包起来,“这真是我近十年来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女朋友的爱吗?”
“不是,是鱼石——当然是女朋友的爱啊,”他笑着低头亲了亲我的眼角,“我很高兴,樱,不仅仅是因为礼物,更重要的是樱真的在思考我的事,辛苦了。”
“那杰要不要试一试?”我仰头期待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