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可能不行,前阵子刚起了一场大火,山上的积雪品质不够建以往那种壮观的雪雕了——不过滑雪场没受影响,虽然不一定有时间去就是了。”
嘤。
从成田机场坐飞机到札幌新千岁机场,一下飞机就是北海道新鲜而寒冷的空气,我没走两步就被风吹透了,吱哇乱叫着往回跑,夏油杰这个本地人眼睛笑成月牙,神奇地变出件外套把我裹起来。
“你什么时候拿的?”我惊奇地问他。
“樱挑口红的时候。”他帮我带上毛茸茸的耳包。
“我要是没有你该怎么办啊,孩子他妈。”
然后又被敲头了。
二月份的北海道还是白雪皑皑的样子,为了招揽观光客还挂了各式彩灯装饰,简直就像动画片里的圣诞村。我趴在出租车的车窗边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一样一会儿哇一下一会儿哇一下,几乎要被银白的世界闪花了眼。
“你是头一次到北海道来吗?”夏油杰忍不住问,“早知道是这样就多请几天假带你去滑雪了。”
“我就来过一次,爸爸带我来的,是前年的夏天。”我充满怀念地回忆着,“在小樽呆了两天,拿到了京极老师的签名,然后去了函馆,最后到了札幌……哦,在札幌的旅馆还碰见了咒灵,紧急喊老爸回来救我,搞得他连朋友都没见上。”其实只是蜘蛛,但是对于我来说蜘蛛和咒灵也没什么区别。
“夏天可能更适合樱一些呢。”
就是啊,我是非常怕冷的体质,只不过那须野本家有大狐狸的妖力维持春天般温暖的气候,出门的话只要穿各路鬼王送的衣服也会有妖力附着保暖,哪像现在孤苦伶仃流落在外。
想rua大狐狸的尾巴,嘤。
当地人夏油杰给我推荐了几个景点,我选了白色恋人公园,因为听说可以自己手制饼干。
“哇哦——”我看着道路两旁童话世界一样的建筑,“好漂亮,在这种地方制作出来的饼干怎么可能不好吃!虽然我不喜欢白巧克力就是了。”
“樱喜欢黑巧克力吧?”夏油杰迁就着我的步伐慢慢闲逛,“上次的巧克力礼盒,黑巧克力樱吃掉了,白巧克力悟吃掉了,只剩了榛仁的给我。”
“啊?和我没关系,都是五条悟啦!”我熟练地推卸责任,顺便问,“悟在杰家里过年的时候没吵着要来这里吗?他好像还蛮喜欢白色恋人的巧克力的。”
“别提了,”他一脸不堪回首的表情,“他看了旅游手册硬要来,当时我不放心他独自出行的能力再加上我也没来过就答应了,两个男人走在这种地方真的……”
看他这种恨不得人生重来的样子,我充满同情地咽下了以“吼~你这个负心汉居然跟别的野男人逛这种甜蜜蜜的公园”为主题的谴责。
巧克力工厂内部也和蒂姆伯顿的电影一样,风格考究,兢兢业业地维护着观光客的梦,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地方也有咒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