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秋哉大概是脑补出了那种奇幻的场景。

“下次爸爸去铃鹿山的时候我们也跟去好了,卖力气夸一夸大岳丸,”我打定主意,“他那人耳根子软,说说好话肯定就能给咱们看。”爬到被褥里,拍了拍枕头倒进去。

“好——”秋哉拖长声应了,也躺进我旁边的被褥里,“阿樱午安哦。”

“午安~”我闭上眼,盘算着睡醒给夏油杰打个电话问问他任务进度。

不知道是认床还是怎么,明明是很适合睡觉的雨天,我翻来覆去睡得很难受。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半梦半醒中听到有敲击声忽远忽近,然后被子被扯了扯,脸颊被凉丝丝的手指一下下轻轻戳着,同时耳边有人小声叫着“阿樱”。

那看来不是幻听。

我费力地挣开黏重的眼皮,和跪坐在被窝里的秋哉四目相对,刚好敲击声又响起来了,非常清晰,就是靠近庭院那侧的拉门。

在这样的雨天里……

我爬起来,抓起枕边的千鸟走到门口,秋哉跟在我身边头紧紧贴在我的腰侧,我一手搂着他一手握着千鸟,扬了扬声音问:“谁啊?”

门外静默了两三秒,传来我熟悉的低柔声线:“樱。”

我一愣,松了一口气同时不假思索地把千鸟放下腾出手开门:“干嘛不走正门啊,杰——”

眼前的景象相当可怜,夏油杰浑身湿透了,白衬衫被雨水淋得近乎半透明,连扣子都丢了一颗,丸子头也散乱不堪,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轻飘飘的恍惚感。

“你怎么顶雨——”我又是话说到一半,才注意到夏油杰的外套下探出两个小脑袋,眼神胆怯又疲惫。

我抬头看向他,希望能从他那儿得到一个解释。

他朝我笑了笑,明明是惯常的笑容,我却觉得仿佛耗尽了他的气力。

“杰……”我向前一步。

他后退了一步,把两个孩子推上缘侧:“进去吧,到安全的地方了。”

是两个女孩子,看起来和惠差不多大,身上没怎么淋湿,但是好像受了伤。

“怎么回事?有人虐待她们吗?”我回头招呼秋哉,“秋哉君,帮我去前台找老板娘拿两身女孩子的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