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真是的,背着小孩子胡搞什么。
“没事啦,阿惠,我就是想问问甚尔哥明天的课程安排,不是什么要紧事。”我回答,“你也不用去找他,等他回来跟他说一声就好了。”
万一是什么不应该叫孩子看见的事就糟糕了,我可不想惠也被吓哭。
挂了电话,在脑海里扒拉扒拉认识的人,排除掉早上刚接了任务去名古屋的同窗们,能骚扰的人真的很有限,只好给木林先生打了个电话。
木林先生接得很快。
“您好,我是木林。”背景吵吵闹闹,感觉有一百只喝醉了的大象在巨大的电子琴上跳踢踏舞。
“怎么那么吵?”我捂着耳朵把手机拿远了一点,“您在出任务吗?”一瞬间福至心灵:“和悟?”
对面真的很吵,模模糊糊听到木林先生大概是笑着叹了口气:“是的,五条君大概心情不太好,也难怪嘛,发生了那种事情……不谈这个,樱小姐找我有事吧?”
既然他和悟在一起,还是算了吧,我不想让悟更烦心,他要烦的事情已经够多的了。
“没什么大事啦,”我另一只手把翻倒的凳子扶了起来,“我就是想问一问最近的事情忙不忙,我这个时候跟夜蛾老师请假翘班会不会被骂。”
“最好不要哦。”
“哎嘿嘿我想也是呢……”
我胡乱扯了几句,结束了电话,坐着想了一会儿,又拿起手机。
“喂?”
“硝子前辈……”我趴在凳子上,“我换灯泡的时候一下把凳子踩翻了扭了脚,现在脚好痛哦……”
“好蠢,伤到骨头了吗?”
“没有,”我动了动脚,痛得龇牙咧嘴,“应该只是扭到了。”
“那冷敷消肿就可以了。”她停顿了一下,“你也真的是,换个灯泡都能把脚扭了。”
“是啊,好笨哦。”我抬头看了一眼早就清空断电的小冰箱,随声附和。
商店太远了,一会儿再去吧。
我翻了翻手机,犹豫再三,还是拨通了那串号码。
嘟嘟声响了十六秒,又在我悔意萌生想要挂断之前接通了。
“怎么了,樱,”那边倒是很安静,只有细微风声沙沙作响,“突然给我打电话。”
我想告诉他我脚扭了很痛,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哽住了。
他已经不是那个可以让我任意撒娇的夏油杰了。
所以我还是在他耐心的沉默中挂掉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