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尔很清晰地发出一声嗤笑。

“你抽空把脑子里的水倒一倒吧,”禅院直哉一呲牙花子,“你唆使加茂比吕志拿石头扔我那事儿你忘了我可忘不了,我脑门上还有疤呢,这算毁容你知道吗?”撩起刘海,给我看靠近发际线上一块颜色浅淡的伤疤。

嚯,他拿出证据来了。

等等,加茂比吕志?

“……你这叫额角,不叫脑门。”我干巴巴地反驳一句,“还有,我怎么不记得这回事?我那个时候就认得加茂比吕志吗?”脑海里浮现出那个绷带怪人。

“你连他都忘了?他被你烧成那个鬼样子你都能忘?”他放下刘海,掏出小镜子整理着发型,“干得好啊琉璃,那样子的继承人放出来不是叫人笑掉大牙吗。”放下镜子:“不过也不完全是你的功劳,那小子叛逆得他老爸都想弄死他另立旁支了,你烧不烧他都是会作死的。”

“他的脸是我烧的吗?拿啥烧?”这我更没有印象了,“也是在悟的生日那次吗?”

“不是,在那之前,他治疗了一年才又出来。”他仰头想了想,“不止脸,好像整个上半身连指纹都没了,不过他被你烧成那样还肯听你的话我可真是没想到。”

“那件事我有印象。”伏黑甚尔突然插话。

我看向他。

“那次玉藻带你去稻荷大社玩,他去和老熟人说话,叫我看着点儿你。”他难得地开始回忆往事,“我就去抽根烟的功夫,回来就看见那小子拉着你不知道说什么,你推了他一把,然后他身上就起了火在地上打滚。”

“后来呢?”

“后来你爹回来了,把火灭了。”他不爽地啧了一声,“还把我骂得狗血淋头,半年不许我上门。”

照你这么带孩子老婆都得跟你离八百回,更何况姘头了。

但是我怎么会有火呢?

虽然狐狸有狐火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我有【天与咒缚】应该是先天无咒力、也没有妖力才对啊。

那我的火从哪儿来的?

一个问题没解决,还引出了更多的问题,我带着满脑袋的问号回去,大狐狸也刚好回来。

“那帮小崽子气死我了,说了只是叫他们长长见识,一转眼人就跑进帐里了,一个个三级四级就敢直愣愣跟二级咒灵比划,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大狐狸从浴室里出来,挽着还带着水汽的长发碎碎念发脾气,不忘叮嘱我,“毕了业不许做老师,会短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