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嘛……”我附和着,忽然回过味儿来,“狐火?”
“是的,怎么了?”
“我原先是有狐火的吗?”
“你是他的女儿,没有狐火才奇怪吧?”须佐之男又笑了,“我记得有一次因为酒吞童子让你帮他点烟管,玉藻大发雷霆,差点就真动起手来。”轻轻拍了拍我的头:“只是后来他在你身上用了什么术,在那之后你就用不了狐火了……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是别人的家事。”
原来我真的有狐火。
可是为什么大狐狸要封住我的狐火呢?
“前面很黑,”我还在想狐火的事,须佐之男提醒我,“抓紧我,不要走失了。”
“是!”我抬手去握他伸出的手,刚刚触碰到的那一瞬间,指尖被静电电得缩了一下……
然后眼前的事物就完全不一样了。
我茫然地站在一片寂静的车间里,周围毫无任何生命迹象,只有隐隐的电火花噼啪声,在这样的环境里反而更让人心惊胆战。
“须佐大人?”我喊了一声,声音百转千回地撞出去,又弹回模糊空灵的回声,怪吓人的。
看样子这里是咒灵的生得领域,在生得领域里还弄成工厂的样子不得不说社畜的怨念还真是不可小觑,我找了个看起来绝缘性能比较好的塑料凳,蹲在上面试图和外界取得联络。
手机信号完全没有。
唉。
我跳下板凳,遵从直觉朝着更明亮一点的方向走,走出大车间,进入一条长走廊。两边有很多房间,大部分门都被破坏了,透过门上的小玻璃窗能看到里面摆放荒诞的杂物,电烤箱里面塞着面包机,扫地机器人在风扇上挂着,苹果和棒球在洗衣机里面转来转去,感觉就像什么胡乱堆砌的现代派习作。
哎?那是人吗?
我凑近一扇小窗,里面躺着一个女人,脸被长发挡住了,看不到具体情况。刚要开门进去看看,咻地一声,圆形的门把手插了一把鲜红色的苦无,随即冒出一阵白烟。
“谁?”我跳开一步。
对方从阴影里走出来,下半边脸缠着黑色绷带,同样被绷带包裹的手指握着一把鲜血凝结的苦无,像一个潜藏暗处随时取人性命的忍者。
加茂比吕志!
“加茂君?”我心里咯噔一下,不由自主地心虚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