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岳丸逗你玩儿的,他一海国妖怪算什么娘家人啊,”我摸摸猫毛,“也就爱宕山和那须野两处吧,是娘家。”
他懊恼地咕哝一声,很快又自我开解:“好歹也是爸爸的朋友,不算白喝——伏黑甚尔告诉我,想要追阿樱就要尽可能把阿樱身边的人都划归到自己的阵营里。”
“你虚心求教我没意见,但是能不能找个婚姻幸福有借鉴意义的对象啊。”
不管是伏黑甚尔还是鬼童丸,甚至说大狐狸或者夜蛾校长,在婚姻这座围城里通通都是反面典型,也不知道五条悟哪来的信心对这帮卧龙凤雏的话照单全收。
但是话又说回来,他周围、我周围、我们这个行业,好像就相当缺乏婚姻幸福人士。
前途无亮,淦。
“你按理来说应该能看到我有没有术式、有没有咒力啊,”我捏着他的后颈把他拎直,“为什么没跟我说?”
“我说了啊!”他理直气壮地辩解。
“啥时候?”
“前年在阿樱家过年时候,我问阿樱真的是先天无咒力吗,”他一本正经回答,“阿樱给我讲小狐狸的故事岔过去了。”撇撇嘴:“我就以为小时候看到的是我记错了……”
好像模模糊糊有那么回事。
“所以小时候你看到过?”
“对啊,订婚那天。”他摸着下巴皱着眉认真回忆着,“那时候阿樱的咒力还普普通通很强的,但是好像不太会用术式的样子,也难怪嘛,爸爸怎么会舍得。”摆摆手:“没所谓啦,反正我够强就好。”
“后来你生日那天再看见我,我的咒力有什么变化吗?”我问他,顺便纠正一句,“不是订婚,硬要说也只是相亲然后口头立了个婚约。”
他相当擅长无视自己不想听的话:“变没有了啊,不过看起来健健康康的也没有什么被诅咒侵蚀的迹象,我就没太在意——只要身为丈夫的我足够强,阿樱的咒力怎样都好啦。”
“我可不是那种依附男人过活的大和抚子,少爷,”我轻蔑地呵了一声,“比起相信男人的保护,我更相信自己能掌控的力量。”拍拍手,源氏重宝无声无息地现身。
五条悟看了一眼鬼切,不服气地鼓起腮帮儿:“他不也是男人吗?那比起来还是丈夫更可靠吧?”
“非也,悟君。”我耐心指明其中差别,“夫妻之间的契约只是法律和道德层面的,就算违背了顶多是损失些财产和名声而已。但是我和鬼切君订立的契约是真正意义上的牢不可破,从这种意义上来看,他就纯粹是一把无往而不利的宝刀,依靠刀的力量并不丢人,毕竟‘制造并使用工具’是人类区别于动物的特征之一嘛。”扭头问鬼切:“鬼切君,我这样的说法没有冒犯到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