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可怜的伊地知洁高能在五条的暴君统治下存活多久,听说前阵子已经被逼着去考辅助监督证书了,私底下偷偷跟我们哭诉那个人不会是想让他当自己的辅助监督吧。
顺利到了展望台,封闭的空间当然不能让少爷满意,最后还是用无限带着我悬浮到高空中去了,幸亏大狐狸有先见之明用妖术给婚纱做过加持,不然四月初的三百米高空,温度想想就感人肺腑。
“有这只手,我将带你走出忧伤困苦,你的杯子永不干涸,因为我将是你的生命源泉之酒。”白天的仪式誓词就这么几句,经过五条悟焚膏继晷地练习,已经非常流畅了,“有这支蜡烛,我将成为你黑暗旅途中的光芒。”
这抑扬顿挫的浮夸语调,咒术高专没有戏剧部真的是一大遗憾。
“有这枚戒指,”五条悟从鬼切捧着的戒盒里拿出戒指,“我希望你嫁给我,做我的妻子。”
结婚戒指比订婚戒指漂亮太多了,主体是一颗硕大的血钻,被长方形切割的无色钻簇拥着,像一轮光芒万丈的烈日,颇有维多利亚时期的复古感。
“我愿意。”
我摘下长手套,把手递给他让他为我戴上戒指,又到戒盒里拿起他的那一枚为他戴上。男款的那一枚一样是血钻戒指,只是没有周围的装饰,戒托也更加敦厚些。
“我以天狗的名义宣布,你们两位正式成为夫妻。”苍之介扇动翅膀,掀起一阵天狗风,秋哉飞起来,在空中轻盈地翻了个跟头,撒下一捧玫瑰花瓣。我笑着掀开面纱,压低五条悟的肩膀,在亲友的见证下和他交换了誓言之吻。
至于证婚人为什么从夜蛾校长变成了大天狗,这也是没办法,谁叫夜蛾校长到了三百米高空才发现自己居然有恐高症,只能“像个没用男人一样没用地和小孩子们一起缩在狐狸车里(五条语)”。
“真是的,天狗的戏份也太重了,明明是我嫁女儿。”大狐狸美人白眼,又催促我们,“快点儿去爱宕山吧,为晚上的仪式换装还需要时间呢。”
“白无垢!”XP保守的五条老爷眼睛一亮。
他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等等,爸爸,你和苍之介都在这儿,那谁在爱宕山接待客人啊?”
不祥的沉默。
“哦,”大岳丸从摄像机后面探出头,“说起来,本来是我和玉章招待他们喝茶的,后来说着说着想看一眼白天的……”对上我的眼神,干咳一声别开眼。
“好了别说了,爸爸和苍之介马上去爱宕山稳住那帮鬼王,别叫酒吞和茨木喝多了打架,”我冷静地指派,“少主跟我们回会场,五条家那边还得敬酒应酬呢。”
“为什么我要跟着去?”
“因、为、你、现、在、是、婚、礼、摄、像、啊、大岳丸大人!”我捂住镜头吼他,“凑热闹之前先考虑清楚后果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