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囚犯也可以随便发言了。拿出你的武器来，黑巫师，我们的账还没有算完呢！”

“安静。”邓布利多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所有人都看向了他，就连从哈利身后跟上来准备对着小天狼星开喷的斯内普都闭上了嘴。

“哈利，喀戎留下。请。”

阿莉安娜最先跳下椅子，来到阿不思身边抱了抱他，返回格兰芬多塔楼休息。小天狼星和斯内普对视一眼，眉毛都十分嫌弃地抽动着，但还是默契地举起魔杖，把格林德沃押送回了他的房间。

邓布利多召唤出一瓶蜂蜜酒和三个杯子。

“击中哈利的咒语有两个。最先击中的那个咒语，能够让他进入假死的状态，从而让哈利体内的灵魂碎片认为自己占据了身体的主导权，并从隐藏的深处浮现出来。”邓布利多给他们满上酒，“而阿莉那边也是同样，拉文克劳王冠在自认为操控她后，面对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敌人，最先想的就是杀死哈利。”

“于是，他无意中杀死了自己的另一片灵魂。”

哈利尚且沉浸在自己居然也是伏地魔魂器的震惊中，阿不思说道：“我猜……我猜都不用猜，这些咒语都是格林德沃发明的。”

“他在偏门的魔法类别方面确实颇有研究。”

“黑魔法。”阿不思冷哼一声，“可以用，有时候意外有些成效，但十分邪恶，而且不可控。我不认为可以作用在灵魂上的咒语是值得信赖的，如果最开始我知道格林德沃的打算，我绝对不会让他去试。”

邓布利多垂下目光，沉默地呷了口酒。

“如果你从开始就知道，会支持他的这个决定吗？”阿不思问。

老校长沉吟了一下，毫不避讳地回答：“说实话，我不知道。不是说我不关心哈利，也不代表我完全相信他。但你必须承认，阿不思，你我的内心深处都有放手一搏的野心。当我面前摆着唯一的道路时，我只会犹豫很少的时间，然后立刻踏上他。”

“这样的盲目是我们一生的缺点，我在竭力避免它，但是，我们都有脆弱的时刻。”

“人无完人，先生。”哈利从恍惚中回过神来，马上缓和地说，“也许我曾经希望您事事做到完美，但是我已经发现，无数的人都在给您这样的压力，而我不应该是其中一员。”

邓布利多转过目光，眼中和灯光下的酒杯一般波光粼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