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没有动作，好像是相约在这里一共观赏落日。

“夕阳好美。”过了一会儿，纱织的低语打破了沉默。

“是的。”

“夏油君也喜欢秋天吧。”

“为什么这么说？”

“很简单，因为喜欢夕阳的人都喜欢秋天。”

她抬起头转过来看着他，黑色的眼眸中印出夏油杰一个人的影子。

“不要自己一个人吞食难吃的咒灵玉了，我可以帮你。”

夏油杰的表情从想要拒绝某人表白的犹豫，转变为突然被戳破秘密的惊讶、掺杂着不解的质问，再到重重心墙立起、拒绝外人入侵的冷漠。

这复杂情绪的转变仅在一呼吸之间，他垂下眼眸，很快地遮掩了自己的失态。

“为什么这么说？”

这是他短时间内第二次这样问她，语气与上次分明没有什么区别。

但纱织只觉得说出了那句话之后，自己被面前的少年猛地一把推开了很远。

“那天你被幻觉控制时，我从不小心泄露的记忆里看到的。”纱织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理由。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暂时不需要。”夏油杰没有解释原因，平静地转身离开。关上房门之前，语气不变地叮嘱她，“对了，不要告诉别人。”

砰——

屋内_

夏油杰看着桌上静静地摆放着的玉子的咒灵玉，黑色的球体内流转着充满恶意的浓黑色光华，他的心一点点沉了下来。

因为他知道纱织刚刚说的理由是完全的谎言。

比别人强大的咒术往往伴随着更加强力的副作用或者限制。比如六眼带来的让人头脑爆炸的巨量信息，咒灵操术带来的吞咽咒灵玉的生理和心理性痛苦，纱织的咒术带来的虚弱身体。

纱织的咒术虽然强大但限制也很明显，对比自己强大的敌人作用微小，而读取记忆做为幻觉咒术的附加作用限制条件更多。因为咒力流淌过作用对象的大脑，流回纱织身体时会携带少部分的记忆。按照这个原理，她很难读取到别人藏在深处的秘密，除非这个人很弱。

下午纱织对玉子使用咒术时，夏油杰更加确定了这一点。她对玉子的提问必须围绕爆炸这一重点，玉子的大脑会产生相关的回忆和联想，方便咒力带回这方面的记忆。

而那天他陷入的幻觉与咒灵玉完全无关，再加上自己的等级压制和努力隐藏，纱织根本不可能看到吸收咒灵玉的记忆。

这几天的咒灵杂鱼都被五条悟轰掉了，他最近都没有吸收咒灵玉，所以她偶然目睹的可能性也被否决了。

卧底吗？

冲着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