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织感受着手掌残存的温度,仿佛是许久不见的外婆传达来的温度。小山也像曾经的她一样,也有一个细腻地将他放在心上的外婆呢。

夏油杰将情况记录在案之后,他们敲开了另一户人家的房门。

“谁呀?”这次来开门的是一个穿着背心不修边幅的男人,他的身上散发着明显的酒味,看到夏油杰拿出的证件后,将身后的房门虚掩,挡住了里面麻将碰撞的声音。

“是你报的案吗?”

“是我没错,但是……诶呀,你们有什么想问的问警察不就行了吗,我之前在警局都说过一次了。”

“孩子是什么时候走丢的?”

“这我怎么可能还记得……”在夏油杰冷漠地注视下,他挠了挠几天没洗的头,支支吾吾地回忆,“可能上周,上上周也有可能……”

“在什么地方不见的?”

夏油杰问出那个问题时,男人的眼神不自然地朝着侧面看去,“在,在家里附近吧。”

之后又陆陆续续地问了几个问题,男人的说辞都前后违背、混乱不清,他们只能快速结束了问询。

在他们来之前,“窗”已经对这个镇子里的孩童失踪案件进行了大概的调查,镇子里共43户人家,共有10户左右有走失儿童的情况,但只有不到一半到家长报警了。随着工业热潮,有劳动能力的人大多离开落后的家乡去市里打工,留在镇子里居住的大部分是老年人和留守儿童,和少量的失业人员。对于留守的老人来说,报警并不是常识,他们通常选择依靠自己的能力寻人,然而这种办法是最没有见效的办法。

他们去询问的这两户人家分别是丢失孩童的第一户和最后一户。

“最早的案件发生在一周前,一周前镇上新出现的东西只有一个老年活动中心和零食铺子。刚才那个男人看向的方向是东边,线索应该在东边那所老年活动中心。”夏油杰确定线索方向后,就带着纱织前去调查。

纱织走在他的侧后方观察着迎着阳光前进的夏油杰,他以前没有这个习惯,现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总是将嘴唇抿得很紧,让原本就是薄唇的他显得更加冷峻。在狭窄的乡间小道上,太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的步伐坚定得像是一位殉道者。

“杰。”看着他的背影纱织突然开口。

“怎么了?”夏油杰转过身来看着她,眼神落在她身上的时候一如平常的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