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里带着我不理解的疯狂,“这世界里的神,是虚构的,所谓的死亡,也都是虚假的——全部的全部,都不过是编篡出来的!”

一口气说完后,他又靠在椅背上喘气,声音也柔和下来。

“……他们承受不住这个。我不能让他们听见这些。”

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我的心情。

“这些……那个骰子,还有检定,难道一直都是你弄出来的吗?”

细想起来,每次我遇到些关键事件的时候,都会有个骰子出现,让我投掷点数。

穿越后遇到的事件,大多让我感到匪夷所思,仿佛有人在暗中给我下绊子,故意折磨我一样——现在看来,还真是蓄谋已久。

“篡改【游戏】内容,”伊维里奥斯在沉默片刻后,才重新抬头看向我,“……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这不就是为什么,你在电脑里下了那么多【模组】吗?”

他居然知道自己身处一个游戏?

还知道我在通关后打了乱七八糟的一堆模组?

伊维里奥斯的一番话,让我突然全身疼痛起来,特别是脑袋——就好像我其实是一根被包在面皮里的芹菜,二者一直相安无事,还长出了跟面皮相连的根系,此时却在被外力使劲往外拔。

紧紧缠绕着面皮的根系在这种拉扯中变成了难以忍受的疼痛感!

“你怎么了?”大概是因为我脸色铁青,伊维里奥斯停下了对我的质问。

他看着我,和我一模一样的脸上,表情跟我截然相反。

“我不知道我怎么了,我突然,全身都在痛——”临近身体承受的阈值,让我突然间连说话都变得十分困难。

我别无选择,只能向伊维里奥斯请求帮助。

但他似乎不用我说,就已经在检查我的身体状况了。

“不,这不可能......怎么会有人,跟我一样......”

“不行,你不能就这么离开!”

伊维里奥斯拼命在椅子上扭动,蹭着地面,一蹦一跳地靠近我,“你必须留在这里,你必须——”

“停下,你不能这么强行分离她和这个容器,你不能——”他好像还在我头顶上说了些什么,但我已经无暇去听。

在某个瞬间,疼痛与其说全部消失了,不如说我的感官全都跟身体断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