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吼吼要走,身后慕容澄不追上去,也不留她,只是牛头不对马嘴地说:“既然我早晚都要走,那等我走了,我就叫人接你进京,你可愿意?”
说罢,他即便胸有成竹,掌心还是出了一层薄汗。
莲衣顿住脚步,一条腿在门槛外边,一条腿留在门槛里边,姿势如同她现下处境一般尴尬。
要说莲衣有没有过一瞬心动想和他走,那是肯定的,可是对她而言,做妾的日子一眼望得到头,她不是没有在蜀王府伺候过人,所以也的的确确不想再回去。
见她迟疑,慕容澄自己先给自己垫台阶,笑了声,“也是,要是真被幽禁在京了,我就不来找你了,等我洗清嫌疑回蜀地,再来接你。”
这一回他聪明地没有用疑问句,而是拿出了一些世子爷的架子,因此也就不需要莲衣作答了,只不过有些专断。
莲衣不乐意地回首看向他,眉头微蹙,有个解不开的小疙瘩。不等慕容澄再将台阶堆砌,她先光火了。
“不要!”莲衣严正拒绝,“我不去,我不会再回世子所了。”
慕容澄旋即脸色大变,“腾”地站起来问:“为什么?”
莲衣梗起脖子壮胆,“好不容易才有眼下的安定,我为什么要回蜀王府?”
“那我们那天算什么?”
“什么那天!”
两人一声喊得比一声高,慕容澄到这儿却喊不出来了,眼神看向旁处,别扭地动了动嘴,飞快做了个亲吻的暗示,“就是那天。”
莲衣陡然红了脸,连脖子都是红的,她真是后悔!后悔死了!那天晚上也不知吃错什么药了,怎么就管不住嘴去亲他?
她这个嘴!这个嘴怎么就这么痒呢?!要是没有那一下,她想怎么抵赖都行,现在却被揪住了小辫子。莲衣直想给自己掌嘴,整个人的皮肉都绷紧了,拳头更是攥得紧紧的,活像个绷直的小炮仗。
她见慕容澄重占上风,展露出大获全胜的胜利者姿态,急得大声喊:“要能重来,我才不会再亲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