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只是个十六岁的小孩儿,做梦都想让蜀王世子给自己当姐夫,要是从不曾拥有倒也罢了,却叫他做了许多天的梦,真以为自己从此就和慕容澄是一家人了,突然梦碎,自是要大哭一场。
这下莫说莲衣,就是慕容澄也慌了,他本来还当他是个“情敌”般的人物,怎知对方根本就是个情绪不受控制的小孩,几句话都能说哭。
莲衣手忙脚乱掣了餐巾递给他,“小侯爷你别哭呀。”
“我没哭!”薛玎抹了眼泪,看向慕容澄,“我不信,你们演这一出有什么意思?”
慕容澄答:“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就是不想两家长辈再费劲撮合做无用功。”
这下薛玎是不哭了,眼泪止住了,人也猛然站起来夺门而出,慕容澄作势想追上去,防止他冲动坏事,门口的曲建文左右看了看,朝他微一颔首,示意将小侯爷交给他,转身便跟了出去,儒雅的做派使他离开前不忘将门带上。
是以混乱过后,幽静的雅间里只剩下莲衣和慕容澄两个人。
莲衣看他挡在门边,晓得自己走不成,垂下头去看了看,实在不知道能做些什么,便抓了两颗花生往嘴里塞。
“还吃?”慕容澄见她这模样莫名来气,“你到京城来不找我,和薛玎混在一起做什么?”
莲衣撇撇嘴,“你不也和他关系挺好的么。”
慕容澄噎了一下,转而反驳,“我和他打马球,你也打吗?”
“你明明就是和他姐姐演相亲相爱…打马球不过是附带的。”刚一说完,脸就被捏住,她偏过脸去,继续嘟嘟囔囔,“我怎么去找你?都知道你要成亲了,才走一个月就要成亲了,我才不会去自讨没趣。”
听她话语里窜出一股子酸味,慕容澄总算笑得彻底,“都知道是假的了,你还生我的气?”
“是假的才叫人生气!”
知道是假的当然叫她霎时心情晴朗,可说到底自己都是被捉弄了,莲衣非要挑点毛病出来,“要早知道是假的,我到京城一听说小侯爷认识你,就该请他带我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