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瑞自不敢多问,应了忙下去安排。
李翊又看长孙明:“阿明,到底……”
他还没说完,长孙明便道:“待会儿偷偷将华星大夫送到师父院子,你先睡,没事了。”
李翊哪里睡得着了,一边穿衣一边跟着长孙明出房,低声问:“师父出事了?”
“你别过去,回去睡。”长孙明还记着司空岁的话,可司空岁伤得太重,她不放心司空岁用两瓶药就可以,华星的医术她信。
李翊哪里依,跟着长孙明去司空岁的院子:“华星是我府上的人,我自然要过去。”
长孙明脚下步子飞快,一心赶着回去看司空岁,也无法强要李翊不准去:“你什么都别说,只当不知道。”
“我明白,阿明,你别怕。”李翊是第一回 见长孙明怕成这样,心里自是担心得不得了。
李翊一进司空岁的屋子便闻到极重的血腥味,又在珊瑚树旁的圈椅下看到一大滩的黑血,意识到事情严重性。
长孙明快步回了司空岁床前,又伸手探司空岁的额间,比方才更烫了,李翊上前,伸手刚碰到司空岁额间,便又烫得缩回。
李翊面色发白,惊声:“怎这么烫!这要烫死人的!”
长孙明不懂医术,只看得出司空岁是中了毒,她倾身掀开被衾。
司空岁身上的寝衣满是血污,右臂黑血不停渗出。
长孙明解开司空岁衣袍,除了包扎得不怎么样的右臂,司空岁身上全是伤,刀伤剑伤,还有箭伤。
李翊猛地一惊,压低声:“师父从哪伤得这么重?!”
长孙明手颤着,哑声让李翊将外头案上的两瓶药和白纱拿来。
李翊赶紧去取了拿过来。
描青花的瓶子是丸药,是内服的,长孙明打开黑色药瓶,闻出黑色药瓶的药同司空岁身上的药是一样的,动手解开司空岁右臂的白纱,重新给司空岁包扎好了伤口。
又用干净的帕子重新清理干净司空岁的伤口,重上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