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曜解释道:“孤的母后手掌卫国公府,不论何时,母后都不曾惧怕,是因为母后有自己的底气和权利,孤不愿你觉得自己无依无靠。”
长明终于明白他的意思,神色一愕。
长孙曜继续道:“李翊裴修二人年岁大了,且比你还长一岁,又是你的朋友,继与你不合适。”
长明品出他的意思,蓦然瞪大眼,这肯定不合适,李翊裴修难道还能给她当儿子……
长孙曜再道:“再者李翊享乐惯了,朝中情况他虽清楚,但他乐做富贵闲人,无心入仕,裴修没有野心,倒是有点才能,孤让他去吏部历练历练,再看如何安排他。
“李家人待你赤诚,可以考虑以后从李家选一个孩子继到靖国公府养着,裴家虽非煊赫世族,但家世清白,于你来说,可以信任,所以也可以从裴家选一个。”
见他已经考虑得这般,长明道:“他们绝不是贪图权利爵位的人,比起将孩子过到靖国公府,他们都会更希望将自己的孩子留在身边。
“李翊现在也很好,他过得很开心,富贵闲人才叫人羡慕呢,裴修并不是对权利有欲望的人,比起掌权的高官,他应当更想要做一个学士。
“我知道你是怕我因为没有父母兄弟姐妹,觉得自己没有倚仗,而感到害怕,但并不是这样的,我有自己便够了,便将靖国公府当做我的娘家,我若与你吵架了生气了我就回靖国公府住。”
长孙曜立刻道:“孤不会惹你生气。”
长明一顿,道:“我是说如果。”
她道:“比起什么爵位权利,对我来说有一个永远都可以打开的宅子,永远都没人能把我赶出去的宅子更安心,便将靖国公府的宅子永远留在我手里,而国公之位我便暂时占着,日后若有功勋显赫为国为民的名将好官,再与他们嘉奖。”
长孙曜道:“不缺这一个爵,你若无心继孩子到靖国公府,那这个爵便永远都是你的,靖国公府也永远都是你的,若孤以后混账惹了你生气,你回靖国公府小住,孤便负着荆条来请罪,求你回宫,你就抽着孤解气。”
长明被他这严肃又认真的模样逗笑:“胡说八道。”
长孙曜却很是郑重:“君无戏言。”
长明不由看着他,郑重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