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上来那是什么,似乎是想靠近,又不该靠近,又或者是有什么令两人无法再像从前那般。
暨微心底揪起来,那样的话从司空岁嘴中说出来,两人又如何能再想从前……
两人相坐无言,沉默了很久很久,长明微微启唇,但先开口的却是司空岁。
“长琊发生了什么?是谁在你身上种下了殒心蛊?”
司空岁的眼睛一直都是赤红的。
他知道既然到要用同生蛊……生死蛊,那必定是殒心蛊母蛊完全碎裂,只能强行取蛊。
长明应该是知道的,她应该是知道司空岁会问她的,可是真到了这个时候,她却好似说不出。
她望着司空岁,许久没有说话。
两人总是沉默着。
她不说话,他便望着她,等着。
“藏匿椋县长琊的南楚遗族挟我至长琊,以一张旧画——画上人同我生得一模一样,他们说那是南楚末帝的宠妃,是我的生母,以此认我为南楚皇女,我不喜那些人,同他们动了手。”
司空岁赤红的眼眸骤然一颤。
“那颗殒心蛊是一个自称南楚太后的妇人在我身上种下的。”
司空岁嘴唇颤抖着发不出声音,剜心似的一抽一抽地痛,那个时候……那个时候……
在她被南楚遗族挟在长琊的时候,是他和长孙无境联手杀长孙曜的时候。
“师父不要想。”长明蓦地紧攥住衣摆,气息微微颤,“我把那些人都杀了,我没有受那些人的气,他们的话我也没有信一个字。”
司空岁的手到底还是没有探向长明,缓慢而僵硬地垂落在身侧:“……那人绝不会是衮氏,二十一年前,我便于楚宫将衮氏腰斩。”
长明一怔,又听他问。
“那张旧画?”
她声音发哑:“……验过了,画是二十几年前的旧画,南楚末帝落款造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