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1 / 1)

作者有话要说:斯内普这么情绪波动和癫狂是有原因的,他又叫了莉迪亚的名字,然后被叫姓。莉迪亚的海百合魔杖是个花架子摆设,就好油头这一口。这剧情很抓马吧,卢平和莉迪亚建立关联的小鹿是詹姆莉莉在逝者世界打工多年兑换来的,结果他们不太会玩手柄操纵杆,小鹿跌跌撞撞把自己摔得很惨,莉迪亚把鹿抱回去救助,被卢平把鹿放倒睡着后、彻底失灵脱离控制。詹莉好不容易能透过钥匙扣看看这个世界,现在被斯内普彻底搞崩了。梵高和高更作为后印象派,为野兽派的发展创造了革命性的艺术突破。高更梵高对标GGAD,他们在黄房子约定一起绘画创造灵感,只可惜高更是直男有妻子,热爱瓢虫感染梅毒,还嘲笑梵高妓/女都不爱他。梵高将高更带回来的莉迪亚当作自己的孩子来抚养长大,用他自成一派的教育体系。这里的梵高是有些魔怔的,因为他生前只卖出一幅画,希望多攒钱,多帮助女儿掌握赚钱的技能。

第93章 93 原世界结局:化作繁星的泪滴 ...

【全程高能,部分剧情对应《死亡圣器》的第三十五章:国王十字车站,建议比对着原文阅读。】莉迪亚一直觉得霍格沃茨这所魔法学校只是一个渺远的起点,而她的归宿并不在这里。尽管在这短短半年时间里,她获得了远比以往更多的快乐,收获了一位知心朋友和一只会说话并变成人的小狗,当然,也终于认同了“可恶之人必有可怜之处”的理念(指男巫斯内普)。她调动心念转移到星夜剧团的旧址,心情像是回家一样轻松自如,她甚至没有过多构想它的全貌,双脚便结结实实地踩在了凝固的土壤上。那里是一个大型的游乐园,但由于苏维埃的解体,它并没有迎来真正开园的时刻,旋转木马的器械齿轮构造精密,像是被埋藏在深海之中的沉没古城亚特兰蒂斯,而那些肆意生长的植被让春日的气息更近了些。游乐园木门的红漆历历在目,让人在懊悔惋惜的同时,不免生出一丝敬畏之心。她还记得剧院暗门的位置,那棵有着灰褐色薄树皮的参天古树,它经常因风的侵袭而皲裂,在那已经无法用颜料修补的断裂枝杈中,残留着一些松鼠贮藏的余量,这些榛果让那枝杈看起来依然存活着——莉迪亚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她在一瞬间想到了自己,作为星夜剧团最后的成员。“我在霍格沃茨,到底算是什么呢?一个和格林迪洛旗鼓相当的教具,一个不需要隐私的空洞的人偶,听从一个灵魂不完整的大恶人的差遣和命令!”她终于将憋在心底的话语说了出来,哭腔中夹杂着几点难以言说的怒意,却并没有雨露的泪滴降临。因为,她没有为自己而哭的必要。每当她面对挫折与困扰手足无措时,源于她心底的希望具现化的守护神莉莉娅都会耐心倾听陪伴着她,而她却在自己意气用事后骤然消失。“可是我,在揭开谎言的那一刻之前,都在心中为邓布利多辩解着,因为我喜欢和学生们与昔日的掠夺者打交道。”她没有泪,只是觉得心口在阵痛着,那痛苦从心脏缓缓延伸到身体的每一处神经,她咬紧牙关,注视着那道暗门。痛定思痛后,是时候亲手揭开真相了……开启暗门的方式是垂下就近的第三根藤条,缓缓缠绕在自己的脖子上,让它不断缴紧,牢牢束缚住自己的过去、现在,并将未来拱手相让。现在的她已不需要踮起脚尖便能触碰到那根藤条,在意识模糊之际,用灵魂高声歌唱团歌《星星上的金子》。若非亲眼所见,名为福克斯的不死鸟只会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传闻,可它效忠于邓布利多,还用古老的语言念着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在她的记忆里,文森特团长曾提到过一次更名制源于文艺复兴时期十四行诗的三位史诗级作者,星夜剧团的改名革新是源于菲利普·锡德尼《爱星者与星》,日阳剧团是源于埃德蒙·斯宾塞的《小爱神》,而威廉·莎士比亚由于创作了为人们带来灾厄的戏剧《麦克白》,自愿放弃了他的《十四行诗集》的冠名权,甘愿将他不朽的灵魂化作他诗歌笔下的不死鸟凤凰。在星夜与日阳剧团进行联合演出时,二者会分工合作,各司其职,星夜负责牵制吸引火力,日阳负责给予沉重一击,让恸哭的亡灵得以平息愤怒、安眠长辞。在那之后,莎翁所化作的不死鸟会带着熊熊烈火灼烧着他们的身躯,将他们缝合好的完整灵魂引入未知的领域,使他们踏上新的征程。可是,桀骜不驯的不死鸟却被邓布利多驯服了。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邓布利多将自己的一部分灵魂给予了不死鸟福克斯,好让他代替自己抵达永生的境界,另一种可能,是邓布利多在很久以前,对某个人进行了残酷的折磨,对方在死去后,光临了星夜或日阳剧团,观看表演后,却依然不愿意原谅与饶恕,宁愿将恨意附着在他那部分破碎的灵魂之上,化作怨灵,带着它在这世间空空徘徊。这样强烈的恨意,比成为幽灵还要痛苦,这意味着他们封闭了全部的社交,只能用心铭记着被邓布利多杀死的瞬间,好在未来的某一刻赌上尊严与昔日的荣光获得一个再次被对方正视的资格,但多数怨灵都会在背地里下绊子,失去初心。在那片广阔无垠的原野上,星夜剧团的成员们在水晶制作的棺椁之中安眠,他们的身上没有任何伤痛,表情也是如此的平和安详,仿佛是在睡梦中被夺走了灵魂。她心怀敬畏之心,双手合十祈祷着,尽管不知道该诵念怎样的祈祷词,她并没有具体乃至明确的麻瓜或是巫师信仰,只是根据合适的场合声情并茂地阅读并演绎各方悼词罢了,而在吟诵悼词时,也会因周围的气氛波动而深感同情。‘看来,大家的灵魂都已经消逝在海中……’在空无一人的舞台上,莉迪亚望着那些具有时代意义的舞台装置,默念着在巫师世界习得的魔咒,好让它们看起来整洁如新。舞台后方教堂元素的彩窗玻璃熠熠生辉,令人目眩神迷的光线透过那一面面巨大的彩窗玻璃洒落在她的身上,如同星光,细细感受时却成了无言的泪光。资历最早的幽灵手执着她曾梦寐以求的星夜拐杖,踱步而来。“莉莉娅,兜兜转转,你终于回到了这里,走到了今天的这一步。现在,你终于要鼓起勇气面对被埋藏的过去了,而这次,你又能书写怎样的结局呢?”莉迪亚不记得他的名字,只知道他是个挑剔而倔强的老绅士,总是数落着剧团成员的不是,这也让他们团结起来,有了一致抗衡的目标——听起来就像是费尔奇在霍格沃茨的定位,当他百年之后,那些被没收的学生的小物件就会作为陈列在礼堂的展览品,书写着费尔奇作为见证者的一生。“很遗憾,我不是莉莉娅,而是莉迪亚·怀特。”她低着头说道。“哈哈,看来你还是老样子。”老者幽灵轻轻抚须,他的胡须像只生猛的龙虾,眼中的光芒锐利而干练,仿佛能穿透她的心,“莉迪亚,你是唯一的幸存者,你有权知道真相,星夜剧团的秘密与未来都将交由到你手里,只要你接过这权杖,就能通晓一切。”老者幽灵的声音犹如教堂的钟声,浑厚而凝重,她知道自己无法拒绝承担这份责任。星夜剧团的权杖,一直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只有在新剧剪彩时文森特团长才会将生命颜料注入其中,挥舞它,祝福新剧的顺利进行。权杖的内部有着一团闪闪发光的蓝色火焰,是温度最高最纯粹的火,摆脱了寻常温度的红色火焰的热情,将那忠诚之心化作极高纯度的冰蓝,将一切妨碍判断的情感隔绝,将痛彻心扉的爱发扬光大。她双手接过那柄权杖,却因吃痛而让它砸向了自己的大腿,她整个人半跪下去,勉强保持着平衡。“来吧,星夜剧团的首席,我们将与你一起见证这最后的荣光!”在她捧起权杖的瞬间,无数道声音齐声咏唱,仿佛要将她加冕为王。欲戴其冠,必呈其重。她有些吃力,权杖仿佛承担着一整个世界,一个支离破碎却又被星夜剧团拼尽全力维护的世界。在那之中,她看到了自己的另一个选择。六岁的莉迪亚跟在大胡子先生高更的身后,战战兢兢地躲藏着,在他抖动双腿的时刻,她飘逸的暗红色长发进入了对方的视线。那一刹,梵高枯槁的眼中燃起了希望的热情:“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年幼的自己拽着被灼烧后粘住皮肤的焦黑袖口:“莉迪亚·怀特。”“小家伙,从今天开始你便是我文森特·梵·高的学徒了,你的艺名就叫莉莉娅吧。”在那段映像中,莉莉娅没有坚持让对方称呼自己为“莉迪亚·怀特”,而是默许了这个新的代号。从此之后,梵高将她当作亲女儿看待,教导她绘画的技巧,让她了解各种流派的绘画方式,为她四处搜刮各种新奇有趣的绘画材料,他甚至从埃及木乃伊身上磨成的粉来制作颜料,但莉莉娅没有任何绘画天赋,她只能模仿着星夜剧团其他人的手笔进行还原,尽管她还原的技巧逼真到能够以假乱真,却并不能倾注心念为逝去的亡灵带去心灵慰藉。在那个世界,星夜剧团看起来只是一群热爱绘画的人的集训营,明明是一群熟悉的面庞,却只是点头之交。莉莉娅常会询问那些人的去向,每当这时,梵高便会用他泛着丝丝愁绪的忧郁眼神作为回答。“噢,别担心,我亲爱的女儿,他们只是学有所成,外出去历练了。”他会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文森特先生,我什么时候才能外出历练呢?待在这儿永远只有星空,见不到日出……”梵高不断绘画着,燃烧着永恒的生命,编织着一幅幅绝妙的画作,将那些落单的灵魂封入其中,但这效率远远赶不上那些逝去的生命恸哭的速度。最新一批的成员也出城离去,莉莉娅向着他们招手致意,却从未见过一个回来的人,是外面的世界过于美好,所以再也不愿意回来探望言传身教的师傅吗?梵高已连续数日不眠不休,脸上没有血色,死气沉沉,他努力从沟壑遍布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柔声说道:“莉莉娅,无论发生什么,请你务必待在星夜剧团中,待在我为你建造的牢不可破的庇护所里,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要出去,记住他们只是我为你读过的神话故事中那些迷惑人心的海妖。”这一次,莉莉娅没有点头应下,她一言不发,向着更高更远处跑去,梵高身心俱疲的灵魂无法将她新鲜活跃的灵魂束缚在她身边,他只能提笔作画为他的女儿祈祷。十余年来,莉莉娅的身体从未有过任何成长,依然是六岁的幼童姿态,她轻飘飘地越过荆棘的围墙,来到了外面的世界,将两只鞋丢在了墙内。伏地魔举起魔杖,猩红的眼瞳直视着哈利的绿色眼睛,像是墨绿手术帽上沾染的鲜血,哈利努力站直稳定呼吸,趁着身体的主权没有被恐惧所剥夺,他望着那一翕一合的嘴唇,绿光一闪:“Avada Kedavra!”哈利面朝下躺着,费了好些气力才回过神来重新站起来,他躺在明亮的薄雾之中,这些雾气仿佛具有实体,但它们不冷不热,是一种空泛的存在,他追随意念,获得了一件柔软干净泛着热气的长袍,他麻利地套上,丝毫不在意身下风凉的感觉,有那么一瞬间,他理解了斯内普的难言之隐,他想着自己很快就会成为斯内普(死亡),也无奈地干笑一声。哈利伸手去摸那道额前的闪电形伤疤,但它却消失不见了。紧接着,邓布利多校长出现了,为他指点迷津起来。“家养小精灵的故事、童话与传说,爱、忠诚与纯洁,伏地魔对它们一无所知。可它们又是这个世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它们具有远比他更强大的力量,一种凌驾于魔法之上的力量,可他并未领会这个事实。”经过邓布利多的指点,哈利了解到,他们并不在国王十字车站,而是在死亡圣器之中,他们又简单寒暄了一会儿,关于邓布利多的过去、老魔杖与离去的意义。莉莉娅不知在雾中行走了多久,自打她离开星夜剧团后,便赤脚在云雾间穿梭。由于雾气过于浓郁,她只能唱着歌为自己壮胆。“一闪一闪小星星,我多么想知道我是谁。当炽热的太阳消失,当你一无所有时,我那明亮而微小的火花,将照亮黑暗中的旅人。”来到星夜剧团后,她便没有接触新的歌谣,绘画需要绝对的安静与全神贯注,她只能唱着这首在烈火中与唐克斯约定的歌曲,缓缓走下去。(只是,她不知道自己的挚友已然离世。)她一遍遍重复着这段旋律,手上出现了一盏泛着黄色光晕的提灯,雾气过于深厚浓郁,提灯并没有太多实际作用,更多的是精神上的慰藉。“不要怜悯死者,哈利,多看看那些还活着的人,那些在生活中没有获得爱的人。你回去可以保证少一些灵魂遭到残害,让更多家庭变得完整。如果你觉得这是个有价值的目标,那我们就将离别作为收束语吧。”听了邓布利多的肺腑之言,哈利松了一口气,可那清明透亮的雾气却在二人的交谈中聚集起来,逐渐变得浑浊起来。“回去?那我们的灵魂呢!我们都只是些普通人,心怀热忱聚集在一起,邪恶的巫师在几十年前挑起战争,现在又带来更大的隐患。我看,他们早在几百年前就该赶尽杀绝!为了守护你这个混账而迷失的灵魂,该如何释怀!新仇旧帐,一起清算!”白雾中若隐若现的大量的摄魂怪悲鸣着扑了过来,在绝对的力量之前,他们只是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和一个刚做完去疤手术只穿了一件巫师长袍甚至连内裤都没穿的成年男性。哈利努力集中意念,召唤着魔杖进行抵抗,他想着快乐的事情,但在听完邓布利多的忏悔并理解死亡真谛后,他着实难以想到快乐的事情。钝痛在头脑中回响,哈利感觉到周围的环境在他的眼中逐渐扭曲、融为一体,那团浓厚的雾气将他包裹着,挤压着他的灵魂,伴随着内心深处升腾起来的恐惧,他作为人类的本能告诉他必须快一点返回现实。一道微弱的黄色光晕,照亮了周围的道路,这道光芒不同于守护神咒的银白色,它暖融融的,仿佛将一切爱与希望传达。在提灯的映衬中,哈利看到她飘逸的深红色长发,与被提灯照耀着的明晃晃的双瞳。“莉莉啊(Lily-a),莉莉啊(Lilia)……”失去理智的星夜剧团成员的声音如此可怖,像是从肿胀到变形的腐肉中发出的声音,它们一字一句地诵读着她的代号“莉莉娅”。‘母亲?’哈利瞪大双眼,好不容易发出的声音迅速被混入嘴角的雾气所掩盖。下一刹,哈利感到后脑勺传来一阵刺痛,他脸色苍白,但视线总算恢复正常了,他看到极细的线牵动着一个比金色飞贼略大一点的球,攻击到了束缚着他的摄魂怪。从摄魂怪的白雾中蒸腾出一股热流,发出嗞嗞的声响,它们嗔怒着咆哮起来。“跑(Run)!”从她的口中只发出这一个音节!她竭尽全力将提灯向哈利的位置丢去,由于她太年幼太矮了,提灯挂在了哈利长袍的下摆上。哈利顾不上自身的形象与道谢,用人类的极限奔跑着,在出口处他向身后望去,发现“死亡圣器”中的宫殿很快被再次聚集而来的白雾所吞噬。“谢谢你,母亲!”他纵身一跃,面朝下躺在地上,禁林的气味扑鼻而来。在失去了最后一点光亮后,莉莉娅对着身旁若有所思的老人苦笑道:“实在抱歉,我的能力很有限,只能让他离开这里。不过,您活了这么大岁数,也不该计较这些小事了吧。”邓布利多没有说话,他的脑海里有一个想法,但他不确定它是否合乎常理。“你想用你那拙劣的画技来阻碍我们吗?”“你只会模仿其他人的画,你的画根本没有办法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平日里热爱分享绘画心情的黛安娜小姐说出了实情,莉莉娅通过她总是在句尾将麻花辫甩起来分辨出她的实质。“我们绘画,消耗自身的力量做成颜料,让自己的灵魂变得支离破碎,只为了拯救更多的灵魂,可这是徒劳的。”迷失的灵魂们齐声说道。“只要伏地魔获得胜利,我们就可以在那个世界获得永恒,并且募集更多同伴,任何人都能加入我们。”一道尖细的声音说道,“最重要的是,你可以看到除了星夜之外的光景,独一无二的曙光。”莉莉娅愣在原地,哇地大叫起来:“不行!那像我这样完全不会绘画的人,不就彻底没有未来了嘛!”莉莉娅强行咽下口腔中呼之欲出的话语,长吁一口气,她转身看向邓布利多。莉迪亚不知道另一个自己在想些什么,但她多少预测到了她自己的选择。“先生,我是个没有绘画天赋的人,能请你见证我的拙作吗?莉迪亚·怀特,一生一次的拙作。”在那一刻,她夺回了自己的名字。她将两个爱不释手的悠悠球召唤过来,进入星夜剧团后,梵高想让她成为安静的小画家,严格禁止了她的个人爱好,可爱好不会因父母的阻止而消弭,反而会在心底激增起逆反的情绪。挥洒生命的颜料,她只有两种,一种是如同她暗红色的长发般的静静流淌的血液,另一种是如同她此刻激情澎湃内心深处鼓动的鲜艳的(动脉)血液。她没有清嗓子,没有做任何动作祈祷,而是直接高声歌唱道:“曾经在魔法世界有一位年轻王子和他父亲生活在一座城堡之中大门永远紧闭城墙也高耸矗立国王已经老去厌倦冒险憎恨好奇他说:忘掉远方不要白费力气但是王子无比坚定:离开这里!遥远天际缀满了星星把风帆扬起驶向无人涉足之地不断追寻成为你自己历经艰险却永不停顿让闪烁的星辰为你见证”那些血液,滴撒在摄魂怪的口中,让它们感受到了异样的质感,有别于吞噬的快乐,酸甜而伴随着着复杂的滋味,是用鲜血开出的画卷,血液叫嚣着冲到体外,仿佛永无止息一般。她没有任何忧郁与迟疑,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继续唱道:“把行囊背起迈向遥不可及之地不断追寻成为你自己迷途之中却满怀希望让闪烁的星光指引方向若爱他就必须要学会放手若爱他就不要想自私地占有若爱他就不要多余地担忧若爱他就骄傲地对他说无人之地缀满了星星把眼泪擦去告别故乡放下畏惧不断追寻成为你自己晚风带来天空的旋律向金色的星星缓缓展开双翼让闪烁的星光指引方向指引你的方向”一曲完毕,周围的摄魂怪已释然离去,只留下血流而尽的莉迪亚,为自己而活。“我的父亲文森特·梵高,一定会为我骄傲吧!”在夜空之上,女孩的灵魂化作繁星洒落金子,而待那黄金燃烧殆尽,也将迎来终局。哈利周围爆发出巨大的喧哗声,喊叫、欢呼与咆哮充斥着生命的意义。初升的强烈阳光照在窗户上,幸存的巫师们喊叫着向他扑来,他们紧紧相拥,几百个人在向前挤,谁都想碰碰这位大难不死的、拯救了这个世界的男孩,他的努力奋斗,终结了噩梦。太阳在霍格沃茨上空冉冉升起,只是,莉莉娅再也看不到了。记忆戛然而止,莉迪亚强忍住泪水,但十指连心的疼痛顺着神经传达到她身体的每一处。“每一个世界的文森特·梵·高在得知这件事情后,都不约而同的选择用漆黑的枪口结束自己的生命,将力量集中起来巩固建设星夜剧团,他是个伟大的令人倾佩的父亲。”“莉迪亚·怀特,你与莉莉娅源自同一灵魂,现在,她的力量已经支离破碎了,如果精神意念不够强大,伏地魔就会战胜哈利·波特,将世界导向灭亡,我希望你能够做出无愧于心的选择。”莉迪亚面露难色,她想寻找一种万全之策,比如与其他世界的自己联手合力对敌,她询问道:“其他世界的我是怎样做的?”“很遗憾,并不存在其他世界的你,对于星夜剧团来说,你是独一无二的一员,你改变了规则,你让文森特团长在没有退场谢幕的前提条件下,将演出形式由绘画展出改为现场的音乐剧。并且,值得一提的是,你现在依然活着,你的心脏在跳动着,你具有强大的生命力量,强大到足以让世界稳定下来,让不确定成为既定事实。”莉迪亚忽然想起开启星夜剧团暗门的参天古树,是象征着死亡的丝柏,而这首歌,正是曾经的自己所唱,希望为自己操劳终生的父亲能够放手,心平气和地祝福着自己的奉献与牺牲。她有些哽咽:“先生,我应该怎么做?才能拯救两个世界。”“不只是拯救两个世界,而是全部的世界,只是其他的世界中莉迪亚·怀特并不存在。”老者幽灵再一次强调着她的特殊性,“将你的思绪汇集在脑海里,然后,回想自己是如何走向生命的终末的,并且,顺其自然。”耳朵听不见了,泪水已模糊视线,她忽然想起特里劳妮的忠告:你的起点和终点都是海。按照老者幽灵的指点,她生命的终点站是一片火海,饕餮的烈焰中,火舌舔舐着每一寸肌理,这也是她能使用厉火送走阴尸并让自己延续下去的原因——以自身经历作为饲育不屈灵魂的饵料。只是,这样下去,没有人会记得她,因为她并未在麻瓜世界创造出足够多的价值,美术展览馆中也不会有她的一席之地。会有人为她的离去感到伤心吗?答案是否定的,但……“莉迪亚,醒醒,振作一点!”耳畔,是谁的呼声?熟悉又陌生,像是隔着一层密不透风的屏障,又像是捕鱼翁精心设计的跃于水面的纱网。“洛哈特先生?”她想冲破水面,回到岸边,身体却无法动弹。那道声音清晰可见:“小莉迪,听着,你不只是你自己,你更是我最好的助手,你参与了数十本图书的制作,你是霍格沃茨黑魔法防御术的优秀教师,还有你在麻瓜世界的那些难以理解的,这些都并非虚假!”对了,她想起来了。除了莉迪亚·怀特,她还是——猩红百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