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1 / 1)

第114章 114 斯内普线:工具而已(Just Instrument) ...

【请注意这一章是小巴蒂视角,他的直觉不代表莉迪亚的真实想法,建议理解为莉迪亚维持“对外人设”的演技,斯内普与莉迪亚的互动也是演技。】莉迪亚从斯内普的老宅返回日阳剧团时是一个冷风瑟瑟的雨夜,夜里吹来的风将行道树摇动得异常阴冷可怖,正如小巴蒂现在的心情一样。此时此刻,他的内心正泛起激烈的波动,以至于他看起来比莉迪亚更要失魂落魄。雨夜,她变作蜜袋鼯,踉踉跄跄地顺着回旋的阶梯爬上来,跳到窗前,与小巴蒂的指尖相对,他将窗户敞开,她跳着挤进了屋内,将细微的雨花带入屋内,他将她温和地捧在手心中。小巴蒂凝视着这只深得他喜爱的蜜袋鼯,她的滑翔翼湿漉漉的,有些不好意思地在他的手心抖了抖,他注意到她展开的翼上有着一些血色的伤痕,他用胸前的领巾为她擦拭着雨水的痕迹。成功显现人形后,莉迪亚依然保持着张开双臂在原地转圈的姿势,不禁让他想起小时候,自己曾偏执地想和其他孩子一起玩雪,但父亲的威严让他望而却步,母亲也只能在一旁做出为难的样子。然而,在那之后,母亲悄悄带着他在寂静的雪夜中玩闹,母亲用魔杖变出一朵朵晶莹的雪花,落在他的额前、脸上与冻得通红的手掌,好让他全方位地感受一次雪的降临。母亲就是这样温柔而强大,只可惜每一次亲子互动,都缺少了父亲的身影。他一味追逐着父亲的影子,却忘记了在身旁默默支持鼓励自己的温柔的母亲。几次旋转并没有让她晕头转向,她轻抚额角,将乱发挑至耳后:“门上锁了,斯内普收走了我的钥匙,让我没办法从正门进来,但他不知道咱们有特别加密的麻瓜人脸核实系统,我不太想用魔咒开门,就擅自爬窗户了,还好你在排练室,不然我可能要用自己的翅膀取暖了。”她一边解释着,一边触碰着自己的肩胛骨,一瞬间,小巴蒂看到无数条类似于鞭痕或是魔杖击打留下的痕迹,他曾经与其他食死徒拷问被捕的傲罗时,见证过他们使用钻心剜骨痛击灵魂,也有用物理手段施加在躯体上的痛楚,无数撕心裂肺的尖叫与苦闷的口申口今,都一一成为他被黑魔王所眷顾的投名状。“We(咱们)……”小巴蒂重复着这个词,他已经很久没有被当作“自己人”了,日阳剧团的团长将他作为一样趁手的工具,告诉他可以不断消耗巫师的生命力达成心中的目的,只是四年的压迫便让他积怨已久,而莉迪亚十余年都是这样度过。小巴蒂不善于隐藏自己的情感,或者说,他被父亲用夺魂咒藏在隐身衣之下多年,只维持着机械麻木的进食与排泄,并被那个叫闪闪的家养小精灵全方位照顾,使他一度心如死灰。“怎么,我们才十天不见,你就忙得不可开交,是没办法摆平日阳剧团的苦差事了?”她面色苍白,语调依然是那样诡秘而富有一番玩味,声音却有些虚弱。“我……”小巴蒂支支吾吾着,他担心自己直接关心她的身体,会被她认为是对她个人能力的否定,她是一个讲求自尊的人,会为了呈现出最佳的舞台效果一遍遍要求他用黑魔法攻击自己,而他的一时冲动却亲手葬送了她的未来。虽然看不出魔力的运行轨迹,小巴蒂隐约察觉到斯内普对她做了些什么难以启齿的龌龊之事,最坏的可能,是用她进行人体炼制魔药,他不觉得斯内普是个正常的食死徒,他能放下自尊恳请伏地魔饶了莉莉一命,定然是有特殊的需求,而年龄相似、青春洋溢的莉迪亚成为了不幸的“替代品”(耗材)。她仰起头望着他,眼神里充满了认真,仿佛并没有因磨难而浮动起任何波澜:“我明白了,你在担心我的身体状况不能胜任职位。”“没关系,你知道的,承受黑魔法攻击我已经习惯了,而施加在身体上的伤害可以依靠调转时间来迅速愈合,他的精力真是集中得可怕。不过至少,我保住了自己清亮的嗓子和喉咙,如果因为异物摩/擦而擦伤口腔,可能会影响到我说话的方式,唯有我的嗓音,绝不能失去。”莉迪亚口口声声说着自己没有问题,不让他过度记挂自己。可是,她左右转动的眼珠如同麻瓜童话中木偶撒谎不断变长的鼻子一样,怎能让他忽略她竭力隐藏的羞耻感与脆弱不安的心?血气方刚的小巴蒂自然知道她的用意,她的眼尾红红的,他分不清是窗外凌乱的雨还是刚刚哭过的泪痕。莉迪亚扭过头,不再多语,她踉踉跄跄地走着,转身坐在了排练室那突兀的银桥上。(银桥:延伸到与观众席距离最近的前舞台,只有剧团首席等饰演重要角色的人物才会前往这里谢幕。)小巴蒂追了上去,犹豫着是否该继续前行一步,他知道这里是她曾经近在咫尺的梦,她会允许自己这样一位艺术界的无名小卒站上去吗?她以手代笔,在银桥上圈出一小块区域,歪着头,轻轻拍了拍舞台的幕布,示意他坐过来。“我不怕你笑话我,我为了自己的未来,亲手杀死了我的父亲(文森特·梵·高),孤身一人来到巫师世界,被好心的洛哈特先生收留。【在霍格沃茨当教具还是比某个难缠的老主顾的个人心情处理工具好做些】!”“没办法,我的靠山倒了,洛哈特先生人很好,他从来没碰过我的身体,只是压榨我的灵魂,做些整理文稿的工作。”“既然洛哈特先生选择了黑魔王,我也会追随他的步伐。只是,黑魔王不屑于与我这样的人为伍,面对与洛哈特先生同样的脸,我有时候还是会迷茫。为了站在更高更大的舞台(荧幕),我做出了自己的选择,我无法评价它是对是错,当时,我不想给你添麻烦。斯内普是个强大的魔药大师,他破解了戒指上的诅咒,可随之而来的代价却……”说到这里,她察觉到气氛低沉得有些过分冰凉了,她刻意换上了轻松释然的语气:“早知道斯内普这么多事儿,我就去勾引你父亲了,你作为孩子一定最理解父亲的喜好,不觉得我像是能成为你母亲的女人吗?”小巴蒂知道,莉迪亚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好让他不再关注她的事情,好让曾经以自我为中心的他再一次抱怨起父亲来,而她会换上游刃有余的那副面庞,再度隐藏起自己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脆弱,成为一个良好的倾听者与分析者。可是,现在的他发自内心想要帮助她,他不愿看着她再一次咬紧牙关伪装起来,他喃喃地叫着她的名字:“莉迪亚……”“你的父亲老巴蒂被抹消记忆后还没有娶新的妻子,大概是对你与母亲的事情无法释怀吧,被爱着死去真好啊……”被爱着死去,这句话仿佛戳中了他封闭已久的内心。有些人被爱着死去,有些人死去依然深爱着他人,而有些人不懂爱却能运筹帷幄,有些人倾尽所能却无法获得爱。而斯内普那个混蛋,仗着黑魔王的戒指指婚,对自己视为珍宝的好友胡作非为。小巴蒂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忍不住轻轻触碰着她的背,询问道:“莉迪亚,发生了什么,告诉我,我会帮你想办法的,看在我们是朋……同事的份儿上。”“不,求你,请不要逼我回忆起来……”可是,当他的手指触碰她的脊背时,她却像触电一般回避着,眼神中满是恐惧,小巴蒂对于这种眼神十分清楚,那些被钻心剜骨折磨到精神崩溃的傲罗也是这副手足无措的样子。紧张与惊慌之下,她双手抓住了他的另一只手:“唯独你,我不想分享这段经历,我不想让你评判取笑我的遇人不淑。如果你执意要去看,我也没有办法。”晶莹的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她的一切都被他尽收眼底。“不……”她掩面抽泣。选择让黑魔王复活,绝不是一个错误,可他的错误误判使她失去了唯一的靠山,不得已依附于那个混账。那段映像,是第一视角呈现的记忆。画面中,斯内普的脸愈发令人生畏,小巴蒂想不到这个比自己矮一些的魔药大师竟然背后藏匿着如此肮脏的勾当,他比任何食死徒都要险恶,得知黑魔法无法对她的灵魂造成进一步的创伤后,便折/磨着她的身体与意志。(蜘蛛尾巷)“真遗憾啊,怀特小姐,黑魔王和你那个不争气的同伴都没发现你的求援,他们只当作是个新奇的梦,完全察觉不到这些都是我在昨天对你做的事情。”斯内普将她的海百合魔杖握在手中,吸收了大量高渗透压的食物后,它失去了辅佐她的能力,软趴趴地瘫倒在地上,几乎快与斯内普老宅的烂泥融为一体。他特意放慢语速:“你可怜的魔杖好不容易从那个玻璃瓶中逃了出来,这儿的容器多得是,它可以选个舒心的尽情安眠。而你,莉迪亚·怀特,将会成为我目前最得意的人体容器,取悦我吧。”“斯内普先生,您真是有闲情雅致,对我这个玩/物施加如此丰厚的恩赐。”“逃吧,如果你有信心逃出去的话。”魔药课教授自然有着无数的魔药材料,他将施加了缩小咒的豪猪刺铺满在拥挤房间的地板上,让变为蜜袋鼯的莉迪亚从房间的一端飞过去,可是,她终究不是蝙蝠,只能借着风力在半空中滑翔,被从高处扔下来,她拼命扑扇着滑翔翼,却一次次被尖利的豪猪刺划伤,每当失去意识时,又被他捏着脖颈提起,再次抛掷。最终,在她终于要抵达房间的另一端时,一道犀利的神锋无影将悬停在半空中的衣架丝切开,铁丝刮着她的滑翔翼一同将娇小的蜜袋鼯压在墙上,如同被钉住的蝴蝶标本。“怀特小姐,你又在做不切实际的尝试了,你的决心难能可贵,我很欣赏你的精力。”斯内普通晓魔药,他找出了许多相应的对策,例如将她被魔杖击打得裂开的纤细伤口用磨成粉的粗糙盐粒填塞,虽然伤口会因星夜剧团的“祝福”(诅咒)而很快痊愈,但施加给大脑的疼痛是真实存在的。“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只是为了满足你一时的口舌之快和变/态的施/虐/欲/吗?”“你的头脑还算灵光,洛哈特的存在夺走了本属于我的荣光,让我颜面扫地,可他也是黑魔王的人,而你,送上来的猎物哪有不要的道理。之前,我没有抓住波特太太,这次,我可绝不会放过你了。”斯内普气质猥琐,目光中透露着凶恶残暴的敌意,他紧紧贴在她的身侧,将整张肮脏油腻枯槁暗黄的大脸埋在她的发间细细嗅着,他的另一只手操纵着魔杖施展着残忍的切割咒,在她的面前肢解了那株海百合,它的生命力极为顽强,向莉迪亚汲取着魔力。当她眼神涣散丧失魔力时,他便用飞来咒召来担架将她安稳固定在担架上,再对她施加了一个漂浮咒,她在半空中惊醒,手足无措。“怀特小姐,这是帮助你提前适应圣芒戈医院的生活,希望你不会让那儿的护工太过为难。你知道那个炸了坩埚的蠢货的父母吗?他们像嗷嗷待哺的孩子一样,寻求着父母的庇佑。哦,我差点忘记了,你从出生时就被抛弃了,来,求我给你魔力吧,用你扭动的身姿来取悦我吧,如果你想活下去的话。”新一轮的酷刑又开始了……小巴蒂回想着在她曾递给他的手帕上闻到的气息,那股淡雅的香水味依然萦绕在他的鼻尖。可现如今,那股好闻的香水被咸腥的泪液替代了,他却并不觉得肮脏。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她在现实中落泪,没有音乐剧中那梨花带雨的哭腔与高超的唱段,更像是伴随着窗外的雨声轻轻呜咽。“小巴蒂,如果我当时没有那样自以为是,认为自己的魅力可以迷倒任何观众,找你学习制作做迷情剂,他会不会因‘爱的作用迷乱’而对我温柔一点?”“别去想了,你需要好好休息放松一下,”“睡吧,睡个好觉吧,别担心,我一直在。”陷入熟睡后,莉迪亚的阿尼马格斯形态解除了,她的睡颜很安详,就像是陷入了一个不会醒来的梦一样,小巴蒂感觉到自己的手臂渐渐麻痹,却不敢稍微移动,他甚至没有想叫醒她的冲动,他轻轻伸出右手,磨了磨她脸颊边的头发,让她枕着的左手手臂弯曲下来想要抱住她,但他只是弯起来停在空中又缓缓放下,这可能会吵醒她的浅眠。她一开始便称呼自己的名字,而只有在虚与委蛇时才叫了斯内普的名字,而自己却没有发现她堪比精妙的求助,使得她陷入了更加不幸的深渊之中……时至今日,他对自己凝视着她的脸涌出的心情感到诧异,那是一股夹杂着躁动、贪婪的占有欲的温暖的热流,而这一切,却只能在无法言说中,全都默默赠予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