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南连忙说道:“老人家,这个案子,我正在翻阅卷宗。
昨日,陆姑娘来,也有和我提起过,希望我早日能为葛承轩翻案。
若翻案,还须另一个受害人,此事皆因他而起,得把那人找来,就可翻案了。”
“是谁?”陆老太忙问道。
“田夫子。是葛承轩的恩师。
您三儿子开铺子的地方,那里曾是一处私塾,也就是田夫子的家。
当年,许县令大公子看中田夫子的女儿,让葛承轩为他写一首求爱的诗。
被葛承轩拒绝,因此许县令大公子恼恨在心。
在县学里,就处处刁难葛承轩。
葛承轩无耐,就把这事告诉自己恩师田夫子。
至此,田夫子就多加小心,不让闺女田灵儿出来。
你们知道的,那孽障仗着自己老子的势,常常干着欺男霸女的事情。
即便是田夫子不让女儿出来,也少不了他上门去骚扰。
便派了媒人上门,要纳田灵儿为贵妾!
贵妾也是妾!
众所周知,那畜牲就不把女子当人看,抢进门也不过是十天半个月的新鲜劲,其结果残破的身躯,不是死就是给扔了出来,最终都是一个死!
田夫子是又恼又恨又怕。
他就这么一个闺女,又怎么舍得让她进入火坑里去?
于是,在葛家的帮助下,一样一样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变卖了去。
然后乔装打扮逃出城去。
这不,那孽障就把一腔的怒气都撒在葛承轩的身上。
当年葛承轩考秀才,是田夫子找的五人做保。
把他找来,洗去作假嫌疑,就能翻案,需要的就是人证物证,好入案。
明日就可开堂翻案。”
陆老太听到这里,一颗心才算落地。
家里事儿,解决一件是一件,不然,她这心里太重了。
吃了定心丸,陆老太就邀请欧阳南与他们一同前去陆家餐馆去用餐。
想起陆家餐馆的饭食,欧阳男一早吃的那点饭食只觉得早已经消化殆尽。
于是,欧阳男很爽快地答应了。
待到陆氏餐馆已经到了辰末已初的时间了。
早餐已经结束,午餐还没开始。
荷花看到自家阿奶过来,一把搂住她,低声哭泣起来。
“大姐儿,你哭啥?是不是遇到难事儿了?
若有,别憋在心里,说出来给阿奶听,咱们一起想办法解决。”
荷花是通过大柱得知舒然的事情。
心里都愁死了。
自己的事情,四妹能快刀斩乱麻帮她解决。
可是如今四妹有事,自己却一点也帮不上忙,她越想越难受,一夜几乎没睡,天未亮时又得早起做早餐,这会儿,她的头脑都晕乎乎的。就连嗓子都是疼的。
一开口说话,声音都是嘶哑的。
“阿奶,我没事。是…是四妹妹她……阿奶,我若说出来,只怕…”
陆老太一听,原来大孙女也知道了,既然知道,自家人也没必要瞒着,那就都告知吧。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总有一天外人也会知道的,若有人拿阿然是流放犯的事做文章,来扰了餐馆的生意,到那时自己人还不知道此事,定会慌乱,被打个措手不及。
尤其是餐馆生意这么好,遭许多同行人眼红,定会落井下石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