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两不行,这片地皮都值六十两!何况还有这么多房舍。
如果你真心想买,价格咱们好商量!”
赵牙人说道。
陆三钱不再说话,而是一手拉一个往旁边的酒楼里走去。
用行动来说话。
边走还不忘回头喊一声孙氏:“媳妇,走吃饭去。”
穷人家不讲究规矩,什么男女不同席。
何况陆三钱还是个疼媳妇的,他绝对干不出,他吃着把他媳妇晾在一边。
没有傻了吧唧的媳妇,哪有他陆三钱闺女儿子一家人?!
陆三钱拉着丁怀与赵牙人进入酒楼后,找了一张桌子,此时虽不黑不晌,但有人来吃饭,掌柜的自是热情招呼。
让小二端茶送水,送上菜单让客人点菜。
陆三钱也不磨叽,做大事情就得慷慨一点,一下子就点了七八个菜,又要了一壶小酒。
三人在闲聊,等着上菜。
孙氏坐在陆三钱的身旁,那是眼观鼻鼻观口,不发一语。
三人经闲谈,得知年龄的大小。
赵牙人年长陆三钱五岁,和陆二两一般大的年纪,家里有一儿两女,儿子已经成婚,女儿还小待在闺中。
丁怀小陆三钱三岁,家中有一女一儿,大女如元宝一般大,也是九岁,小儿略小六岁。
再聊时三人便是称兄道弟。
尤其是丁怀一口一个赵大哥,陆三哥的喊着。
陆三钱对二人也不隐瞒,讲起自己买铺子是做何生意的。
并讲起悬医堂门口黄金爆米花的事情,那炒制的女娃子不是别人,正是自己亲亲侄女。
那夸起自家侄女来,那是赞不绝口。什么天赋异禀,什么头脑灵活,什么过目不忘等等等,那是夸的口若悬河。
二人边听边点头,但没有置词。
很快酒菜就端送上桌。
陆三钱很细心地让小二先给自己媳妇送上米饭与汤,媳妇儿不饮酒,绝不能让媳妇饿着。
陆三钱对媳妇好,让赵牙人与丁怀记在心里。
陆家老三说的对,把媳妇儿疼好了,一个家才会温暖才能过好。
推杯换盏间,陆三钱再三表示丁怀与赵牙人就是他陆三钱来县城相交的两个最好的朋友。
人熟是一宝,又得知陆三钱侄女是悬医堂耿大夫刚认的干闺女。
耿大夫是谁?那可是宫中的太医,那可是给宫中贵人看病的大夫,那可是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
丁怀不知,赵牙人可是有听说的。
耿大夫的脾气大着呢,他要是不高兴,任你小天老爷去求医,他也是不买你账的人。
比如县令的公子这么无恶不作的顽劣分子,也都不敢去招惹耿大夫。
当然了,与他亲近的人,还是除外的,比如武县丞就是耿大夫年轻时的挚友。
赵牙人还听说了武县丞家的嫡女武月华善骑射,一次外出骑马,因马儿受惊摔伤了脸毁了容貌,还被夫家退了亲,深受打击,寻死觅活,也不愿出门,是耿大夫关起门来研制出来的祛疤膏,给武县丞的女儿医治好了脸。
能入耿大夫的眼,想来陆三钱的侄女肯定也是不凡之人。
如今悬医堂可谓是整个县城最好的医馆。
人的一生结交知己难上难,得罪一人一时间。
交好一人总胜于惹恼一人。
赵牙人心中想着,像他这样靠嘴皮子混口饭吃的,能交一友也不错!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待到酒足饭饱间,赵牙人给了陆三钱一个诚心价:一百二十两。
县令夫人虽然口头上说随便卖,但真若低于一百两,他还是不好交代的,毕竟是在县城里,三间铺子若不是出了血案,一间最低一百两,加上后面院子地皮,没有个五百两是拿不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