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下来,武月华和舒然相谈甚欢,而且也很合脾气。
武月华本就是性格开朗的性子,容貌恢复后,找回了自信,原本的性格就又显露出来。
武月华两眼放光的看着舒然说道:“陆姑娘,我终于见到你了,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懂的这么多,真厉害!
看,我这脑门上这么大一块疤痕全消了!”
武月华满怀崇拜之情说着,复地心情又低落起来,叹息一声,眼含泪珠似落未落地道:
“我要是早早认识你就好了,也不会做那等傻事!
害的我娘亲整日为我提心吊胆流了好多眼泪!”
舒然见状,连忙伸手拉住武月华的双手握住,双手略显用力紧了紧,用以安抚武月华的情绪,说道:“听武伯父说,你今年十六,我前些日子刚过十四岁生辰,你年长我两岁,今后我就唤你一声武姐姐可好?”
“那自然是好的。唤一声姐姐来听听?”
武月华破涕为笑,玩皮地说道。
“武姐姐。”
舒然笑着喊道。
“诶!”
武月华笑着答道,同时眼里泪光滴落。
“武姐姐能否给我说说你受伤的经过吗?”
舒然轻声说道。
“陆妹妹,你我一见如故,姐姐对你也没有什么可瞒着的。”
武月华说着陷入回忆当中。
“每年的端午节前夕,我都会跟随哥哥下去盘察各个庄子及店铺的账本。一年察三次,每个节日的前夕都会察。
娘亲自我十二岁起,有意让我接手管理家里的生意账簿,培养我管家的能力,希望我将来能高嫁,也不至于啥都不会,成为那温室里的花瓶。
哥哥如今是秀才功名,将来要继承家业,故而他也没有死读书,而是一边打理家里的产业,一边读书。
那日,我和哥哥去东郊三十里外的庄子里盘账归来时,我和哥哥换乘了坐骑。
行将十五里一处小山的时候,马儿突然嘶鸣发狂,后蹄高高扬起,纵然我会个三拳两脚,也没有防备这突出起来的变故。
就这样我从马上摔了下去,好巧不巧被一块大石的棱角刺破了额头。
当时皮肉外翻,白骨可见,可把哥哥吓坏了。情急之下,哥哥撕下衣袍为我包扎,然后抱起我,骑上马儿直接来到悬医堂,让耿大夫为我包扎。
后来日日换药,待伤好之后,就留下很大一块狰狞的疤痕。
我努力让自己坚强,勇敢地去接受这一块疤痕。
可是,我低估了人性……未婚夫家又提出了退亲,我接受不了这个打击,就、就选择悬梁自尽。
幸好被人发现,又捡回一条小命回来。自此,娘亲每天以泪洗面寸步不离地看着我……”
武月华说到这里,泪水再一次模糊了眼睛。
舒然掏出手绢细心地为这位大小姐擦去脸上的泪水,“嗯,不哭了。以后切莫再做此等傻事了。
天下没有哪个爹娘不爱自己的孩子的。
你这样做法,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亲者痛仇者快?”
武月华念叨一遍,眼露惊疑,问道:“妹妹何出此言?”
舒然斟酌一会儿说道:“难道武姐姐就没有对无故受伤,马儿突然发狂之事没有怀疑吗?”
武月华听后沉思了一会儿说:“事后,我哥也有所去调查,可惜那马儿把我甩下之后,发狂奔跑掉下山崖摔死了。
事情也就这样不了了之。”
“武姐姐,别怪我多嘴,这是有人想谋害你哥哥的性命,好巧不巧你和他换乘了坐骑,替他接了这个锅。
不过不论你俩谁受伤害,都达到了对方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