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强把骡车赶进一处巷子里。
掏出两枚铜钱,让一个小乞丐帮他看一会儿车子。
他顺手从板车下面摸出一只竹制斗笠戴在头上,围观了全过程。
至于舒然的人身安全,他可一点也不担心。
因为他知道这个小丫头发起狠来,就是个小恶魔!
即便是刘家人全体围攻,都不够看的。
只要不伤到她的逆鳞,小打小闹,只能会被她小小惩治。
看到刘喜那一双眼睛被定成了乌鸡眼,袁强不厚道地笑了!
不过,他也感觉自己的脊背凉凉嗖嗖的。
今后荷花若真是和离了,自己求娶她,可得要记住今天的事情了,千万不能让荷花受半点委屈。
舒然一路心情爽快,果然,打人是最好的发泄心中的郁气之一。
像刘喜那样死渣男该打!
刘二家的,更该打!两次见她,都像一只刚下蛋的小母鸡,翘着尾巴唱赞歌。
且骚味十足!
若不羞辱她一番,都不知道自己贱成几斤几两了都?
不就生了个破儿子吗?
有什么了不起的?
全天下会生儿子的又不是她一个?
真是小母鸡下蛋,咯咯大?哥可大?炫耀的没完没了都!
舒然脸上挂着笑意来到县城南门,交了费用,牵着小红马没有去自家餐馆,而是直奔县衙。
她没有对衙役说找县令欧阳南,而是说来找武县丞的。
见了武县丞后,经询问得知,县令一家于前日被秘密关押起来,就在县衙大牢里。
县令一职由欧阳南暂时代替。
舒然通过武县丞的话语里,听出了一丝丝不甘心!
舒然猜测武县丞也想当县令,毕竟县令比县丞高一个品阶,一个七品,一个八品。
而欧阳南只是一个小小的亭卫所里上调上来的九品亭长,却一跃两个品阶压他一头。
对于老谋深算的武县丞,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甘心的。
介于武县丞是义父的好兄弟好朋友,又多次帮助过她,舒然就好心提醒他。
“武伯父,我听出您话里的不甘?
您就没有往深里想?
咱们淳安县也好几个镇呢,为什么不从其他镇里提拔人,偏偏选他?”
武县丞没有插言,示意舒然继续说。
“先前,我和他接触过一次,他帮过我,就是于叔被人蛊惑要收养我弟妹当压童子那次。
为了赔罪,于叔请了我们吃饭。
私下里,我听他的手下透露,他来自上京,并不是如传言那般,什么大家族的子弟,来此历练,回去好请官。
武伯父,您就没有联想一番,县令落马,他又突然升迁?
这其中有没有您不知晓的事情啊?”
武县丞一听,沉思起来。
然后抬头,说:“我虽为一县之丞,掌管的不过是土地、税务、征粮等全县一些琐事。
政务上的事情,知道的还真不算多!
不过,我听说咱们临安府的知府大人也落马了。是上京派来的大理寺卿段剑南亲自来审理的此案。
我还听说牵连甚广,我们这位县令也是受了牵连才会被关押大牢的。
不过我们这位县令的大公子,这几年在县里横行霸道,祸害乡里,也算是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证。
结果遭了报应!
难道……”
武县丞想及此,脑子豁然贯通!
“侄女啊,你一语点醒我这梦中人啊!
我知道怎么面对他了!”
舒然笑了笑,继续说道:“武伯父,欧阳南乃两榜进士出身,刚上任为大理寺少卿,就被派遣到这穷乡僻壤里来。
屈居在一个小小的亭卫所,不羞不恼,不骄不躁,每日认真操练兵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