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欣把他扶了出来,从旁边灌木丛里拽出两只风史莱姆,“就是它们仨带你来的。”

“啊?”班尼特呆住了,他看着阮欣熟练地将三只风史莱姆绑到背篓上,然后将旁边的矿石放了进去。

“既然你没事了,那我就用来装其他东西了。”阮欣自然而然地说。

温迪:“别介意,她缺钱。”

“哦。”班尼特真是长了见识。

从始至终,他感觉自己和面前的两个人都不在一个频道,现在他讲清楚了自己的事,阮欣却没有解释的意思。

直到三人来到了一个规整的洞口。

这是山体半腰凹陷进去的一处,外面稀稀疏疏地长着几颗松树,树上压满了沉甸甸的雪。

阮欣走在前面,往右边绕了两步,就看到了两个火堆,温暖的火苗在寒风中轻轻晃动,其后面是一排半敞式的帐篷,以及几座看起来就很昂贵的仪器。

“阮欣小姐?”

这时,仪器上的钟表响了一声,阿贝多从帐篷旁边的书架背后走了出来,讶异道:“还有,温迪先生?”

棕黄色头发的少年捧着一本硬皮书,微微低头向两人颔首,脖间挂着的岩系神之眼被遮住一半,点缀着金色图案的白大衣柔顺地垂在身后。

“阿贝多先生,我们这次过来是有事情向你求助。”阮欣开门见山的说。

“是因为他吗?”

阿贝多将书放到旁边的桌子上,又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工具箱,他翻了翻里面的工具,最后捏住了一根细长的银针。

“他的脸色苍白,眼底带有红黑色,像是中了某种毒素。”

阮欣忙不迭地点头。

“早就听闻阿贝多先生博览群书,对医学、绘画等众多学科都有不凡的见地,尤其是炼金之术异于常人……”

温迪还要继续客套,阮欣却忍不住打断他道:“好啦好啦,正事要紧。”

阿贝多轻咳一声,对两人的自来熟都有些不适应。

他将神情拘束的班尼特带到帐篷里,拿着针扎破了他的食指,轻轻挑起一滴血珠,举到灯光下细细察看了一番。

随后,阿贝多把整根针丢进了试管里,放在炼金台上,又加入了半管绿色溶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