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1)

秋·张并不介意这一点,她乐于扮演这个虚幻的影子。为什么不呢?至少她在成为一个更好的人。就像玛丽埃塔说的那样:fake it until you make it。也许这就是她和玛丽埃塔缔结友谊的原因,她知道玛丽脆弱、软弱且偶尔盲目,而玛丽知道她只有完美形象的百分之八十。

玛丽不喜欢称呼她“秋”。有一次交作业时,她差点忘记了写名字,只来得及用羽毛笔写下“C.C”。从此玛丽开始喊她CC,有时是C,听起来很像007电影里的女特务。但这是她们编织关系的另一种语言。

玛丽也对她与塞德里克的交往乐见其成,她的原话是“你们看起来很登对”。话说回来,谁又不会赞成呢?(某人表示反对)。毕竟一开始,他的舞会邀约就比弗雷德的成功多了。

那时,塞德里克在图书馆与她不时地偶遇——最开始是坐在她对面的桌子前,然后是与她分享同一张书桌,最后开始用小纸条聊天,在平斯夫人的监督下交换无声的微笑。

等到了宣布圣诞舞会的第二天,他礼貌地邀请她私下交谈,英俊的脸上微微泛红:“自从我们去年在魁地奇比赛上相遇,我就一直很想告诉你,我喜欢你…所以,我有和你跳舞的殊荣吗?”

思及此处,秋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多完美的爱情。简直是梅林给她的礼物。自从舞会之后,他们坠入爱河,几乎每天都挽着手走过霍格沃茨的长廊。她向着“完美的秋·张”这个形象一路狂奔,是他让她成为更好的人。她吻着他灰色的眼睛,在手心写下他的名字,她愿意和他徒手搭建一座城堡,只要他是她的爱人,只要他与她相伴朝暮。

然后塞德里克·迪戈里死了。

秋·张从没和别人说过这句话:当他死了,我的一部分也死了。听起来过于悲戚了,还有些不自爱的负面色彩。但在他逝去的第一个月里,每天晚上她平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划过枯枝的影子,像是窗外潜伏着一只僵尸。这时她对自己默念这句话:我的一部分也死去了。秋·张的形象破碎成一面残镜,泄露出无尽的泪水、哀愁和矫情。

每个人对此的反应都大不相同。戴维斯宽容地容忍了她在球场的失误(也变成了不太负责的队长);哈利绝望地期待秋·张能变回去;一旦她开始掉眼泪,舍友们就像对待洋娃娃一样替她梳头,编辫子,抱在一起;玛丽埃塔的方法最简单,把她当成CC,而不是秋·张。

弗雷德对这段经历的看法不太一样。他还记得迪戈里去世的场景,满天飘舞的彩带中,少年的尸体前挤满了人群和尖叫。他下意识地寻找,只记得她的眼睛像黑洞,吞没了所有光彩。整个人呆立在原地,甚至无法流泪。

再次见面是在迪戈里的葬礼上,他和全家人一起翻过山丘来到墓地。七月的乡村美得像田园牧歌,半空中大朵的云一动不动,他们似乎来到了世界的尽头。

穿黑衣的少女站在人群的末尾,凝视着前方。那个过分煽情的主持人悲恸地发表演讲,说着什么“最不幸的损失”“最深沉的爱”“永远怀念”之类的陈词滥调。秋大大的眼睛里涌出泪水,阳光照在她的脸上,水痕覆盖了苍白的面孔,看起来一塌糊涂。

隔天他路过墓地,发现她站在碑前。无止境的眼泪打湿了整张脸,她双唇紧闭,发不出一点声音,泪滴顺着下颌滴入土壤。

弗雷德和她并排站在一起,变出一张手帕递给女孩。秋·张向他扭过头,擦干了眼泪。

她用浓厚的鼻音说:“讲个笑话吧,韦斯莱。”

他发现她辨认不出自己:“是弗雷德。”

“对不起,弗雷德。”她的泪眼在阳光下亮晶晶的,“你能送我一个笑话吗?”

他瞬间就明白了她想要什么。不是快乐。她可能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会快乐。她会一直悲伤下去,但她需要笑声。她需要打破那条泪水汇集的长河,笑出声音,把人性中的其他部分带回来。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每一场悲伤中只有一次,有点像魁地奇的最后一球,要么是大获全胜;要么是败局。他必须做到一击必胜。

他清清嗓子:“你不需要每天都来。His bushes will get out of control eventually,then you can shave it all.”

秋瞪圆了眼睛,随即爆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笑声:“我不知道你喜欢玩这个。”

弗雷德百口莫辩,冲天上翻了个白眼。他真诚希望迪戈里此刻不在那里。

不是对亡者不敬——但这就是爱情的开始了。

临时想到的□□产品,ooc大作,预计三发完

大家轻喷,谢谢